少年忽然一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撒腿就跑:“我去救翟雨,救不了她,我也不回來了!”
“回來,”麵具人氣的一聲大叫,一探手將他抓了回來,“就憑你?給你三千人都抓不住,你一個人就行?就憑你,再給你二十年,你也打不過兩個五重以上的高手!”
“五重以上的高手?”聽到這話,少年的都呆了,達到四重頂峰的才隻有鐵墨和翟雨兩個人而已,其餘的離著四重頂峰還有很漫長的路要走。
象翟雨、鐵墨這樣的練武奇才,朝也練晚也練,連吃飯的時候都在練,才練到這種程度,他們是怎麼練到第五重的?
在他們眼裏,五重以上的高手是天神一般的人物,他們一個都沒有見過,更不用說是兩個。
他們這才明白,怪不得敗的這麼可憐,原來是事出有因啊!
這麼一想,鐵墨的自責感也降低了很多。
麵具人一手背著背後,一手抵著下巴,開始在虎皮椅前踱步,少年們知道每次看到他這神情,就知道他是正在思考,更說明有人要倒黴了。
人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低頭看著自己腳尖,過了很長時間,麵具人終於停下了,這時候的他已經平靜了許多。
看著打成豬頭樣的鐵墨,目光中略有些許的歉意,手一揚,一個白瓷瓶落在鐵墨身前:“這是錦衣衛專用的金創藥,給你了,現在你馬上去辦件事!”
鐵墨拿起藥瓶,跪在地上,雙手捧著恭恭敬敬的送了回去:“弟子做了錯事,心中有愧,師父責罰是應該的,這藥請師父收回,師父但有所命,弟子既便是死,也會做到,絕不再辜負師父期望!”
“起來吧,鐵墨,”麵具人彎下腰,親手扶起了他,“你和翟雨都是我最疼愛的弟子,我一向把你們當我的親生兒女看待,我們一定要把翟雨救出來!”
麵具人目光一掃:“還有你們,也是一樣!”
“是,一定將翟雨姐救出來!”
“好,下麵我來說一下我的計劃,你們要做的就是將一封信交到那些人手中。注意,一定要采取間接的方法,絕不能暴露你們的身份,更不能落入他們手中。方圓三十裏的範圍都在五重高手的聽覺之內,你們要好自為之。”
“方圓三十裏都在五重高手控製之內?那豈不是。。。”
眾少年聽的咂舌不已,那八人他們也都見了,說起來他們也大不了多少,有的甚至比他們還小,為什麼人家就練到第五重了呢?
尤其是還有一個十歲的孩子,居然說小女孩還是八人之中最厲害的一個。
才十歲啊?
就算從生下來就開始練,也才練了十年,他們這些人就沒有十年以下的,這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難道她比鐵墨和翟雨這兩個練武天才瘋子,還要天才?
還是從沒出生就已經開始練了?
“你來寫,”麵具人指著末尾年齡最小的一個。
“我?”那人驚訝的指著自己,“我寫的最難看哎!”
“對,我就是要難看點的!快寫!”
“好好,”那弟子趕緊從末尾跑到前麵來寫,他練武練的不行,寫字寫的也不好,平時從沒人看的起,如今還能在眾師哥、師姐麵前露臉,不由的大為高興,那字寫起來尤其龍飛鳳舞,筆走龍蛇,連的都不成樣子了。
末了,還得意的在信尾點了兩個點,結果筆一個沒弄好,一大灘墨滴了下來,弄的好幾個字被汙染了。
“啊?我重寫,我重寫,”他登時麵紅耳赤。
沒想到,麵具人拿過去吹了吹,淡淡說了句:“很好。。。”
然後,將信遞給鐵墨:“你帶兩個人去,這一次。。。”
“保證完成任務!”鐵墨趕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