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也是個難以言說的問題，蘇宥黎用手摸著她滑膩熱乎乎的側臉，她頭枕在腿上，閉著眼睛，模樣美麗安好。
隱藏在心底太久的東西在發酵，不受控製跑出來。
“哥，今天不去打球，我……還有點事情。”蘇潤寅手裏拿著禮物盒子，外麵打了個紫色的蕾絲蝴蝶結。
“好好去約會吧。”他拍拍弟弟的肩膀，很多時候，他的弟弟，大部分時間都分給女朋友，很少會跟他一起打球，某天兄弟倆一起晨練，蘇宥黎先挑起的話題。
“你們還沒分？”
蘇潤寅一臉驚訝：“為什麼要分手？”
他笑：“你上大學，她上高中，很多情侶在這樣的情況下都分手了。”
“哦，那是別人，我跟淺淺關係很好，那個小丫頭很簡單，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要上點心思，前些天別的班還有男生給她寫情書。”
蘇宥黎恍然大悟，不是所有情侶都那樣，不免生出種羨慕的情緒來，緊接著又聽見弟弟邊跑邊說。
“上次送給她一個大熊，她高興的要死，女孩子都喜歡，你也可以送給你女朋友。”
蘇宥黎摸著鼻子笑笑，他那些女朋友更喜歡鑽石，或是直接送支票。
“大哥，她馬上要生日了，我都不知送些什麼好，你給點意見。”
“這我給不了。”
他跑到前麵橋上停下來，忽然來了心思，決定給他參考參考，問了些喜好。
“她喜歡的都是小女孩子喜歡的玩意，永遠長不大，而且喜歡鮮豔的顏色，那麼大了還喜歡吃棉花糖……”
那天聽了太多叫做秦淺女孩子的東西，她有很多奇怪的嗜好，喜歡喝五顏六色的飲料，在他看來裏麵都是色素，還喜歡鞋帶用兩種顏色串，係成一個蓬蓬的蝴蝶結，還臭美的在校服衣服上畫畫，真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
後來蘇潤寅經常跟他說這個小女孩怎麼了，有段時間，隻要眼睛一閉上，腦子裏浮現的就是那個女孩子的樣子，應該有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烏黑的長發，還有白皙的皮膚，鼻子呢，應該也是高挺的。
拚湊出來的人又覺得不太對，直到有天在蘇潤寅皮夾裏看見照片，和他想象中的相差甚遠，臉上有些小肉，嬰兒肥，臉蛋像隻蘋果般紅通通，紮著高高的馬尾，露出小巧的額頭。
嘴巴呢，不算漂亮，在他看來，見過太多女人性感的唇，此刻麵前這張唇，勾不起任何想法。
很普通的一個小女孩，他不懂為何弟弟會那麼喜歡，甚至為她做了一堆傻事。
“哥，是不是很漂亮？”
他收回視線：“嗯，一般。”
“怎麼會一般，你把你女朋友照片拿來比比，肯定沒她漂亮。”
蘇宥黎真沒有女朋友照片，自然拿不出來。
“哼，不敢拿出來比了吧，淺淺是我見過的最美麗女孩。”
見弟弟小心翼翼的擦擦照片，放進皮夾裏夾好，他忽然沒了言語，生出種濃濃的不解。
他感情上的貧瘠，是這樣嗎？
“大哥，你真的是談戀愛嗎，不是隻玩玩？”
“大概是女朋友太多，沒感覺。”
“你是沒遇到，等你遇到就知道了，有那麼一個人，一天不見就是想念，三天不見，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要是難過不開心，你也會跟著難受不開心，隻要是跟她一起，就算是枯燥的壓馬路也會覺得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