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常樹以為自己又能繼續平靜地生活下去,慢慢發育的時候,平靜生活又給了他一巴掌。
一切都是這麼的相似。
這節課是高數課,也是無數大學生所痛恨的課程。
在這個世界同樣有,不過好像和他前世世界有微微的差別。具體差別他不知道,因為兩世上課都沒怎麼聽。
常樹坐在教室的後方,漫不經心地摸魚,修行功法。
教室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然後走進來一個掛著牌子的人。
是個年輕女子,穿著一個黑色馬甲,臉上帶著笑容。
她敲了敲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之後,輕聲問道:“請問徐懷同學在嗎?”
教室內頓時開始吵鬧,許多人開始竊竊私語。
因為坐在前排眼尖的人,已經看清了那位女子身上的牌子:記者證。
記者來找徐懷幹嘛?
一傳十,十傳所有。
“安靜!”
講台處的老師皺眉,絲毫不留情麵道:“我們正在上課,請你出去,有什麼事下課再說。”
這老師好強啊。
常樹目瞪口呆,沒想到他敢對記者這麼橫。
記者卻沒多大的反應,隻是笑嗬嗬地退了出去。
“徐懷。”
“到!”
常樹站起來。
“你有什麼事私下處理,不要帶到校園裏來。現在,出去吧,我給你批假。”
常樹應聲,走後門出去了。
這老師有點意思,原來是雙方各打一板子。
想著自己能又惹上什麼事,能夠引來記者。
等會,記者?
不會是那個吧……
常樹最擔心的,就是阻止血祭的身份暴露。
畢竟也可以算作是許多萬人的救命恩人,如果讓媒體知道,肯定要大肆報道。
這個教室是階梯狀,前門是低地,後門在樓梯之上。
所以常樹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前門的人並沒發現他。
換句話說,就算發現了,也不一定能認出他。
長春功的修行,不僅為他帶來一些身體功能的改變,外觀也有了微調。
因此在那個推進功法的早晨,他的舍友看到了常樹之後嚇了一跳,連問“你是誰。徐懷在哪”,後來則是變成了“徐懷你這微整不錯啊,哪弄的”。
而媒體手中常樹的資料,定然是以前的一些照片事跡,和現在的他會有許多地方對不上。
常樹打量了下,發現是挺標準的記者攝像師後期組合,一行五人。
攝像機上有著“急速傳媒”的logo,證明了其身份。
急速傳媒是西京市的一個比較大的私人媒體公司,以報道快速出名。
一有事,他們就會第一時間衝上去。
真實性和準確性再說,但就是快。
他們也不愧是“急速”,一旦有了風聲就立馬前來采訪“徐懷”,哪怕是在上課期間。
“喂,找我幹嘛?”
常樹站在台階上,問道。
一行人迅速回頭,對於大新聞的執著讓他們有著極為可怕的動力。
哪怕是扛著攝像器材的小哥,也三步並作兩步地迅速登上台階,步履之間好似浸淫輕功多年。
記者拿出一個黑乎乎的麥,對著常樹道:“您好,請問你對於混沌教一案有什麼看法呢?”
“餛飩教?是什麼?”
“根據可靠消息,徐懷就是提供情報,防止恐怖襲擊擴大化的關鍵人物。而且還是混沌教的護法,請問你怎麼看?”
“你這消息哪來的?”
“途徑有很多,但是真相隻有一個。你關鍵時刻的反水,讓混沌教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請問你是真的醒悟還是隻想投機倒把?”
“從前我沒得選,現在是我隻想做個好人。還有,我也是才加入混沌教沒多久,別說的我像關鍵性人物。對於這個邪教活動,我是丁點都沒參與的。”
“原來如此。”
常樹覺得自己一不小心說多了,應該堅決否認的,又補救式地附加了一句:“我從來沒認為他們能夠成功,還有什麼莫須有的神,我們應該堅信唯物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