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快,你快。”常樹黑著臉告訴他自己馬上就到,並沒有將自己已經成為虛空全係王級的事實告訴瓦特。
他要當麵告訴,從而給其一個驚喜。
伊思的死,一直讓常樹有些在意。
無論是與他幹係很大,那個莫名其妙視他為仇敵的伊凡,還是那個疊得整整齊齊如同機器的皮膚,還是那坨碎肉,都讓常樹時時思索推敲,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瓦特身為烈光郡唯一的空級,肯定不會閑到和自己開玩笑。
常樹迅速往他所說的地點趕去。
然而因為列車的限製,再快也是四十分鍾後才到達了瓦特所說的地方。
走入之後,他才發現瓦特是約他在一家裝飾精致的餐廳見麵。
報上了瓦特的名頭後,服務生恭敬地將他引到了一個包間裏。
常樹推門進入,看到瓦特坐在正座,包間內除了他空無一人,他正一臉不耐和嫌棄地看著常樹:
“怎麼現在才來,快點坐下來,要把我老人家餓死了。”
“你不是說有線索麼。”
常樹在他對麵落座,問道。
“線索也得吃飽了才有力氣說啊。”
瓦特嬉笑著,拍拍掌,讓服務生開始上菜。
精致的菜肴一道接一道地呈上,驚掉了常樹的眼球。
一直混跡於小酒館和野外的他,已經很久沒吃過偏高檔精致的飯菜了。
一方麵是經濟問題,要節約金幣用於變強,另一方麵是時間問題,進食不過是為了生存,除了生存他還要為了生存而奔波。
聽起來像繞口令,但其中的意思卻很容易明白。
瓦特一臉微笑,伸手邀請。
聞著縈繞的香氣,常樹讚歎一句:“真是不錯。”
“開吃吧那就。”瓦特拿起筷子,催促了一句,看起來他也餓極了。
兩人風卷殘雲地掃蕩了桌上的大部分食物,一些湯碗裏的湯汁都被常樹用來澆飯吃幹淨。
在這個世界忙碌了十幾年,好像還沒有注意過美食啊,太糟蹋生活了。
常樹感歎了句。
對麵的瓦特開始進入正題,說道:“我派人調查的時候發現,伊思死的那天晚上,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
“淩晨時分,也挺正常吧。”
瓦特搖搖頭,說:“這不正常。銀靈大樓是著名的……平民住宅區,因此從白天到晚上也會有很多人進出。二十五層是大樓的中低段,按理講人流量應該不少。但詢問後才發現,事發的淩晨,竟然沒有一人想要往那邊。這也就營造了一個詭異的真空。”
“老頭你是說上下的空中回廊裏都是人流,但是那一段一個人都沒有?”
瓦特點點頭。
常樹感到有些頭皮發麻,一副詭異的畫麵頓時出現在了他眼前。
伊思在淩晨的車站牌子下等車,令人意外的是,今天竟然如此冷清,隻有他一人在那裏。而飛過他的頭頂,穿過他的腳底,上下兩側的空中回廊裏,因為傾瀉多餘的人流量而摩肩擦踵地擠滿獸人。
“怎麼會這樣呢?是什麼力量影響到了所有人?會有這種力量的存在麼。”常樹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說有人強行分隔了行人,讓他們恰好地不走二十五層的出口,那後麵的操作又作何解釋?
瓦特聲音壓低:“你知道,觀測者的存在麼。”
觀測者,XX者,顛覆者。
常樹的內心打了個激靈,心道不會又是一個大型組織吧。他才要去潛入顛覆者,現在這個觀測者就盯上他了?
但是表麵上,他還是搖搖頭,老實說不知道。
“祂們,就是那天你抬頭仰望的那些存在。”瓦特的聲音揭開了迷霧,“祂們沒有壽命,沒有存在形態,夜以繼日地在烈光郡的上空徘徊。你知道坎貝爾大公的本體是斷空獸吧?還好,你還不是一無所知。觀測者們,就是大公祖先所吞噬的神靈,力量被剝奪,隻剩下了思維。”
被剝奪力量的神靈!
常樹一怔,下意識問:“神靈力量被剝奪,那神位呢?僅剩思維是怎麼存在的,一個個大腦飄在那裏?”
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進入了這個包間,陰寒冰冷的感覺充斥著常樹的周身。
“我說可以,你說不行,老老實實聽著就好。”瓦特擺擺手,那股陰冷的感覺頓時消失於無形,“看起來你知道的還不少,但是在烈光郡內,不要討論祂們,否則你將迎來注視。這種注視說不好是好是壞,但起碼會影響到你的生活。祂們僅有思維,所以沒有汙染,也無法查出。所以據我猜測,伊思這樁無頭案,正是祂們做的。”
“祂們想要,觀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