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前麵的隊伍走盡,下一個便是他倆。
無燼抓住他的手,向前邁開了腳步。
倚在城牆上的百夫長看到有人走近,他注意到表情木訥的少年,立刻示意官兵擋住他們。
兩個全副武裝的官兵抽出軍刀擋在來人跟前。
無燼緊緊握住紀風塵的手,臉上的表情依然平淡如水。
少年能夠感受到他用力地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背,而後他鬆開手,朝迎麵走來的百夫長笑道:“敢問這位軍爺,有何貴幹?”
百夫長警惕的目光掃過從容淡定的無燼,又看了看低頭不語的紀風塵,扯起一邊嘴角冷笑:“你二人是何關係?進城作甚?”
“在下帶世侄進城尋親。”無燼不卑不亢地回答。
“世侄?”百夫長彎下腰去,仔細審視紀風塵的臉,少年閃爍的目光有些可疑,然而他的麵容與先前搗蛋的小兔崽子相去甚遠,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是個地地道道的鄉下小子。
他繼續追問,“是什麼親戚關係,家住哪兒啊?”
“叔侄關係,此人姓張,家住永寧街。”
為了引起百夫長的注意,“永寧街”這三個字無燼說得很重。
瀚都內一共七十二條大街,其中永寧街靠王宮最近,是權貴定居之處。
百夫長見眼前的紅衣男人氣宇軒昂,眉眼之間雖有淡淡的笑意,不過仔細一看便會發現他的笑容背後是堅實的寒冰,一股貴族的冷漠氣質被他強壓在和善的外表之下。
他狐疑地看一眼無燼馬匹上的貨物,一隻價格不菲的背囊裏放著梁州特產的皮毯,另一隻皮囊裏露出鑲銀的一把折扇。橫在馬背上的是一隻古樸厚實的褐色木箱,木箱上釘著一條光滑的皮帶,表麵繪有精美的浮雕,一頭刻有一張猙獰的麵具圖案。
以百夫長多年守城的經驗看來,木箱裏一定裝著更為珍貴的器具。按照國主剛頒發的《進城令》,完全可以拆開察看,可是一想到永寧街那個地方,他忍住了好奇心的折磨,改而轉向紀風塵,嗬斥道:“小子,他說的可都是真的?”
紀風塵之前跟這位百夫長有過對話,擔心對方辨出自己的聲音,便抿緊嘴唇,隻管點頭。
百夫長瞧出了端倪,一瞪眼,伸手官兵警惕起來。
無燼擋在百夫長與紀風塵中間,板著一張冷酷的臉,顯露了怒意,語氣生硬地說:“我這世侄不會說話,還望軍爺海涵。”
百夫長瞧一眼無燼,似乎擔心把他激怒了,冷哼一聲,無可奈何地退到路邊,示意二人繼續前行。
“再會!”無燼抓起少年的手,旁若無人般穿過了南城門。
他們走的時候,百夫長一直盯著紀風塵的背影,那雙賊溜溜的眼中,狐疑從未退散過。
一個機靈的官兵跑到百夫長跟前,用眼神咬一口紀風塵的小腦袋,悄聲問道:“頭兒,您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百夫長伸出右手,來回摩挲下巴的胡須:“這小子跟紀家那顆獨苗苗背影,很像啊!”
說話間,前麵的隊伍走盡,下一個便是他倆。
無燼抓住他的手,向前邁開了腳步。
倚在城牆上的百夫長看到有人走近,他注意到表情木訥的少年,立刻示意官兵擋住他們。
兩個全副武裝的官兵抽出軍刀擋在來人跟前。
無燼緊緊握住紀風塵的手,臉上的表情依然平淡如水。
少年能夠感受到他用力地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背,而後他鬆開手,朝迎麵走來的百夫長笑道:“敢問這位軍爺,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