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驚詫的片刻裏少年忽而將手臂彈開,如野猴般跳躍到另一黑衣人身前,冷安的匕首不知何時被他奪了過去,正對準黑衣人的腦門刺下。
這一招打得男人們措手不及,誰都沒想到瘦骨嶙峋的乞丐身懷絕技,竟於眨眼之間放倒兩倍身高的壯漢,擒住張知陳的黑衣人懵住了,遲遲沒能拔出腰間的匕首。
眼看江東來就要得手,頭頭悶哼一聲,罵了一句“廢物”,一把掀開鬥笠衝了上去。
他隻手按住黑衣人的肩,反身抬起右腿狠踢出去,將下撲過來的江東來踢飛出去。
這一腳正中目標。
“撲通!”又是一聲悶響在巷子裏回蕩開來,接著是江東來痛苦的呻吟。
他撞到巷子盡頭的牆壁,摔倒在地後隻感到頭暈目眩,胃裏的東西都在拚命往外冒。他張開嘴,哇的一聲,把剛剛吃進去的燒鵝全都吐了出來。
江東來沒有時間耗費體力,他心裏隻想著打到這群家夥,把奄奄一息的張知陳帶走。
他腦袋裏有個可怖的聲音在催促他,在告誡他若是晚了,張知陳就沒命了。
要快,一定要快。
他勉強能把昏沉沉的腦袋抬起來,四肢卻像被抽筋一般,站不穩,連爬都爬不起來,根本就招架不住敵人的下一次進攻。
“一群廢物,這麼個毛頭小子都拿不下?”頭頭有些生氣,喘著粗氣罵了一句,額上青筋暴起,手上用力毫不留情地打出一掌,黑衣手下被他一掌打到牆上,張知陳沒了支撐也順勢倒到一邊。
“頭兒息怒,我這就結果他。”黑衣手下半跪在地,希望能得到灰衣人的寬恕。
“哼。”頭頭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冷冷地看著冷安,“免了,這事該由冷安自己去辦,”
冷安捂住襠部,麵色很難看,他還在地上滾來滾去,黑色的褲子上有一團黑色汙漬,貌似是血。
看來江東來這一拳直接要了他的命根子。
頭頭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抽出身上的匕首丟到他麵前,低聲嗬斥道,“真是個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想得到神的指引?”
冷安咬緊牙關抬起頭來看了灰衣人一眼,從那張冷漠的臉上他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堅決。
他撲上去抓過匕首,扶著牆壁微微顫顫地站起來,再回首的時候,眼裏滿是殺人的戾氣。
即便頭頭不威脅,冷安也不會放過小乞丐。
他這一生作為男人的驕傲已經被小乞丐一拳給打沒了,不殺了乞丐,實在怨恨難平。
江東來聽到他們的對話,瑟縮著退到轉角口,張開嘴大口喘息著。
身體裏的劇痛漸漸平息了,他使勁搖晃腦袋,甩掉流到眼角的汗水,漸漸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要盡快站起來,就這麼躺著會死的,兩個人都會死的。
少年猛吸一口氣積蓄力量,從四肢又傳來了熟悉的感覺,他扶住身後的門板慢慢站直,從容不迫地拉起棉袍的袖子,朝前攤開雙手,將右腿稍稍提起,腳尖點在距離左腳一步遠的地方。
在所有人驚詫的片刻裏少年忽而將手臂彈開,如野猴般跳躍到另一黑衣人身前,冷安的匕首不知何時被他奪了過去,正對準黑衣人的腦門刺下。
這一招打得男人們措手不及,誰都沒想到瘦骨嶙峋的乞丐身懷絕技,竟於眨眼之間放倒兩倍身高的壯漢,擒住張知陳的黑衣人懵住了,遲遲沒能拔出腰間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