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吞下一口血水,掃一眼站在牆上的紀風塵,回頭對江東來說:“我這麼做也是情非得已,教長要我殺你,否則他就會殺了我。”
“我不怪你們,但我會殺光你們。”江東來手起劍落,長劍直指永昌的人頭,後者也是傻眼了,忘記丟出手裏的石子,木訥地坐在地上,等待死神的召喚。
“留他一命吧,或許還有用。”關鍵時候,一個溫潤的聲音從麵前廢棄的木樓裏傳來。
劍在永昌的肩膀上停下來,牆上的紀風塵也跳到兩人身後,伸手握住了江東來的右手。
江東來冷哼一聲,後退一步,用衣袖擦去劍身上的血水,而後遞給張知陳。方才他在盛怒之下奪過張知陳的劍,親手殺了世豪,若不是無燼開口勸阻,恐怕連永昌他也不會放過。
永昌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走過來的紅衣男人在所有人中說話最有分量,連忙爬過去向對方磕了三個響頭,雙手按在地上,帶著哭腔喊道:“大爺饒命啊,我是被逼的。”
“哼!”無燼冷眼低吼,“我且問你,那醉仙樓裏有多少人?”
永昌抬起頭來想了想,回答說:“加上被抓去的三十人,算上掌櫃的在內,一共……六十一人。”
“也就是說有三十個半月教的人在裏麵?”
“是這樣的,除了教長和兩個護法,其餘人都在樓裏,忙著給聖女煉製丹藥。”
“教長?”無燼皺下眉頭再問,“教長是誰?他什麼時候回來?”
“教長名為江夜,冀州人士,據說從小就跟隨教宗,是我教三大教長之一。”永昌擦了擦嘴,繼續回答說,“其餘兩位教長我不曾見過,隻知道一男一女。男的神秘莫測,一直在皇域附近活動,女的教長叫做將瞳,是個喜歡行蹤不定的女人,聽別人說她生得天姿國色,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好,那這酒樓裏的防禦如何?”
“回大人的話,樓裏三十人全是身強力壯的武夫,其中十個武藝高強的守在一樓,以防有人攻上去,剩下二十個功夫平平的在樓上煉丹。”
“所言不假?”
永昌哭出聲來:“大人明鑒呐,若有半點假話,定叫我五雷轟頂而死。”
不巧的是在他話音剛落地時,頭頂響起一道驚雷,嚇得他渾身一顫,連忙躲到邊上。
“好了,你可以睡下了。”無燼轉過身去,永昌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正感到困惑,腦後忽然被人一掌擊中,眼前一黑,立即昏了過去。
江東來和張知陳把他綁在一旁的廢墟裏,用兩塊木板擋在他頭頂。
忙完這一切後兩人回到巷子裏,發現另一個教徒的屍體已經被紀風塵丟到附近的水井。
這條路少有人經過,地上的血跡應該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經此一戰,江東來決定加入師徒三人的隊伍,一起討伐半月教。
他們走出巷子的時候,醉仙酒樓裏的燈火正亮。
如果不是突然折返,江東來永遠都不會知道在他走後樓裏會是另一番景象。
永昌吞下一口血水,掃一眼站在牆上的紀風塵,回頭對江東來說:“我這麼做也是情非得已,教長要我殺你,否則他就會殺了我。”
“我不怪你們,但我會殺光你們。”江東來手起劍落,長劍直指永昌的人頭,後者也是傻眼了,忘記丟出手裏的石子,木訥地坐在地上,等待死神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