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知無法逃過破軍的切割,他曾聽自己師父說過,破軍的狠毒之處在於蠻力壓製,從半空中墜下的長刀足以劈開一匹馬。
他慌忙舉槍擋在額前防守,可是少年力道太猛了,竟將他雙臂壓下,壓得他手指間裂開數道血絲,臂骨如被震碎一般,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感從雙臂中間傳來。
攜帶萬鈞重力的刀刃順勢向下,竟穿透鎧甲吃進男人肩膀一分,痛得男人哇哇大叫。
紀風塵雙腳落地與他僵持片刻,不過終究是體力不濟,眼看著男人抬起長槍就要反壓過來,他急中生智,運足氣力騰空倒翻,再次提起長刀揮砍。
隨著紀風塵的倒翻,一道刺眼的金光從他手中出現。
金光從地麵直衝而起,呈弧形,宛如咆哮的金龍自下而上撕咬男子的軀體。
男子胸前又被劃出一道傷口。
深達一寸的傷口從腹部一直連到頸脖,若不是他及時向後倒去,隻怕半張臉都要被切開。
這招是滕國步兵陷入絕地時突刺的標準動作,由前都尉杜傲獨創。
此刀法進可擊穿敵軍護盾,斬馬頭,切人腿,退可自保。當年正是在杜傲的帶領下滕國大軍才能於滄瀾道以南擊潰晉武卒,從而獲得短暫的安寧,可惜杜傲去世後軍中鮮有人習此刀法,民間更是罕見,今日在一個少年身上見到故人之技,倒是令圍觀的老軍士倍感意外。
使出這一擊後,紀風塵已是氣喘籲籲精疲力盡,無法再戰,他索性退到欄杆邊上暫且休整。
男人也不敢貿然進攻,他身上鎧甲已經毀壞,幹脆脫掉上衣,將肌肉虯起的胸膛暴露在冷風裏,一起暴露在冷風裏的還有他血水不住外流的傷口。
男人揚起頭顱輕蔑笑了笑:“在下古熾謝文狂,未曾請教閣下姓名。”
紀風塵回頭看一眼即將破碎的窄弧刀,舔了舔嘴唇滲出來的血,環顧四周黑壓壓的人群一眼,他提刀指著一麵迎風招展的旗幟大喊:“河西紀風塵。”
“幸會。”謝文狂收回笑容紮下馬步,從身體裏迸發出一聲嘶吼。
人群被他的吼聲震懾住,整個後院頓時鴉雀無聲。
聞聲,紀風塵立馬壓下身體,雙手握刀,以備敵人的突襲。
謝文狂猛然朝前拋出長槍,鐵槍脫手的須臾間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衝向少年。
紀風塵隻看到尖銳長槍有如離弦之箭射向自己,沒有看到緊跟在後的謝文狂抽出腰間匕首跳動半空中朝自己壓下來。
電光火石之間,他豎立長刀正麵迎敵,不再完整的刀刃撞擊槍頭,瞬間被擊成碎片,同時也將他手臂震得失去知覺,但好在長槍也被彈飛,他有一絲機會可以扭轉全局。
謝文狂在距離紀風塵約莫五步遠的地方一躍而起,
那一刻紀風塵彎曲的雙腿也忽然挺直,一步躍起衝過紛飛的刀片範圍,張嘴叼住一塊崩飛的刀刃碎片,朝躍到自己頭頂的謝文狂狠狠砸出一拳。
男人自知無法逃過破軍的切割,他曾聽自己師父說過,破軍的狠毒之處在於蠻力壓製,從半空中墜下的長刀足以劈開一匹馬。
他慌忙舉槍擋在額前防守,可是少年力道太猛了,竟將他雙臂壓下,壓得他手指間裂開數道血絲,臂骨如被震碎一般,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感從雙臂中間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