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單地用手肘擦一把臉,一個橫空後跳,旋即落到古樹後麵,及時避開了砸下來的蛇頭。
巨蟒緊追不舍,張開大嘴追咬他,他隻好圍著古樹轉圈。
轉過不到兩圈,吊在蛇頭上的無燼大喊一聲:“風塵,把刀給我!”
紀風塵在往上跳躍的須臾間回頭瞥一眼身後,看到滿頭是血的白蟒正張開大口朝自己追來,蛇口之中四塊鋸齒狀的獠牙離自己不過一尺遠。
若是稍慢一步,便有被尖牙咬住的可能。
誰能想到白蟒已被傷到這種程度,其凶悍勁兒非減反增。
至於蛇頭上的無燼,則跟他同樣狼狽,長發被黑血淋濕成一團,身上沒一塊幹淨的地兒,整張臉都是血,若不是那雙眼睛,他當真認不出此人竟是自己師父。
那副模樣既狼狽又滑稽,逃命當中紀風塵居然有心思笑,還毫不掩飾地笑出來聲,他抓住一根樹枝往上跳去,順手把左手裏的風魂刀往後一扔,嘴裏喊著:“師父接著!”
風魂到在半空中轉了兩圈,其後被無燼隻手抓住。
紀風塵再往上跳,迎著掉下來的白骨爬到樹頂,但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無燼手中的動作。
隻見無燼鬆開嵌入蛇骨的天羽斬,在顫抖的蛇頭上向前跳出三步遠的距離,而後倒立落地,雙手握刀,恰好又落到了蛇頭之上。
這一次無燼沒有展示絢麗的劍花,而是揮刀沿著天羽斬周圍的傷口快速挑刺。
紀風塵雖沒有看清每一刀落下的準確位置,但他看到每刀落下都有大塊蛇肉紛飛。
所以——師父這是要在蛇頭上挖出一個洞來?
白蟒痛得無以複加,進退兩難,不再追咬紀風塵,直接在半樹腰上翻滾。
可無燼的刀法實在是太快了,即便沒有血水的遮擋,紀風塵也難以計算他到底刺下了多少刀。他運用嫻熟的輕功繞蛇頭飛行,每一刀都刺中天羽斬附近,一刺一挑,便有一塊雪白的蛇肉飛出去。
白蟒折騰了一會兒,忽然高昂起腦袋,麵朝青天長嘯一聲,而後重重落地,一頭砸在樹根上。
大樹又是一陣顫抖。
這就死了嗎?
望著腦袋上被削出一個大坑的猛蛇,紀風塵不敢輕易下結論,隻好站在樹上小心觀望。
無燼落地,左手執風魂刀,右手在胸前抬平,顯然他也不確信白蟒是否就此死去,還保持警惕的姿勢。
不過耷拉在樹幹上的白蟒好久都沒有動作了,蛇眼中再沒有駭人的凶光。
無燼試探性地靠近蛇頭,白蟒沒有動作,於是他抽出插在蛇頭上的天羽斬,將風魂刀扔給樹上的紀風塵。
“風塵,可帶來火種?”無燼摸了摸血肉模糊的蛇頭,忽然問道。
“火種?帶了。”紀風塵跳下去,摸了摸腰帶,找到了火撚。
無燼接過去,望著麵前的古樹和白蟒感歎道:“這等生靈本不該存活於世,你看這地上的屍骨,不知有多少人被它吞食腹中,因它一物,這山中死氣沉沉的,跟地獄有何區別?”
他簡單地用手肘擦一把臉,一個橫空後跳,旋即落到古樹後麵,及時避開了砸下來的蛇頭。
巨蟒緊追不舍,張開大嘴追咬他,他隻好圍著古樹轉圈。
轉過不到兩圈,吊在蛇頭上的無燼大喊一聲:“風塵,把刀給我!”
紀風塵在往上跳躍的須臾間回頭瞥一眼身後,看到滿頭是血的白蟒正張開大口朝自己追來,蛇口之中四塊鋸齒狀的獠牙離自己不過一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