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風塵也跳下去,打趣地追問道:“李紅娘應允我們,該不會暗地裏偷學吧?”
“不!”無燼的語氣瞬時變得十分嚴肅,“我了解她,以她的品性,斷然不會做那偷雞摸狗之事,她手下的人雖說有些不明事理,但也絕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紀風塵點點頭,不再提及李紅娘。
兩人緊跟在無燼身後,行走於茂密的樹林之中。
與昨日經過的那片死氣沉沉的山林不同,這片樹林生氣勃勃,到處都是鳥語花花。
無燼帶二人走到樹林中間,環顧四周一眼,適才停下腳步。
這裏地勢稍微平緩些,倒是適合習武。
他把手中一根木棍丟給張知陳,指著十步開外的寬闊地說道:“知陳,照我昨夜說的,過去自己練習,若有不解之處,再過來詢問。”
張知陳接過木棍就過去了。
無燼再把肩上的木匣子放下,取一根木棍遞給紀風塵,道:“現下你且把它比作風魂刀,你我二人比試一番,需盡全力,待結束後我方才點明雙刀流的奧義。”
“是!”紀風塵接過木棍,把風魂和月錚放在無燼的木匣子上。
兩人相對而立,靜默良久,風把樹葉吹下來,在他們中間紛紛凋落。
無燼不動,紀風塵向後退了五步,雙手握住木棍一端,毫無征兆地拖著木棍朝前狂奔。
梨花木棍在滿是落葉的地上壓下一道痕跡。
隨著少年的急速奔馳,地麵樹葉似有生命般跳起、
跑出三步之後,他猛地跺腳,一步跳到一丈高的上空,對準無燼的腦門揮下梨花木棍。
這是他緊握在手裏的木棍已然化作神兵,積蓄了千萬均之力,以排山倒海之勢下壓而去。
——天罡尾羽切的破軍式便是此般氣勢逼人。
不過站在原地的無燼一動不動,雙手垂立,兩條木棍直抵地麵.
紀風塵如猛虎撲食,轉瞬間落到他跟前,便在木棍要擊中無燼額頭的瞬忽間,無燼雙手同時輕輕揚起,左手木棍以極快的速度打開紀風塵的兵器,右手木棍則擊中紀風塵的胸膛。
這一流暢的動作實在是太快,紀風塵根本不曾看清,隻覺得方才在垂立在地的棍子,轉眼就抵在自己身上了。
又是在絕境中反敗為勝,這一幕讓他想起了昔日的呂震。
無燼用力尚淺,點到為止,因而不很痛,紀風塵還有力氣繼續進攻。
他即刻在半空中翻轉,卸去胸前受到的外力,同時手腕一翻,木棍自無燼腦袋右側再次擊下。這一擊看似對準了無燼的右肩,實則仍瞄準了無燼的額頭。
然而無燼看穿了他的意圖,從容地收回左手,木棍在胸前一劃,與砸下來的梨花木棍相碰,並非被擊中。
這看似隨意的防衛實則積蓄了強力,兩根木棍碰撞之後,紀風塵手中一顫,手掌間傳來一陣劇痛。
更糟糕的是他的身體在緩緩下滑,他沒有時間做其他選擇了。
憑借多年的揮刀訓練,紀風塵接連抬手、再砍下去。
紀風塵也跳下去,打趣地追問道:“李紅娘應允我們,該不會暗地裏偷學吧?”
“不!”無燼的語氣瞬時變得十分嚴肅,“我了解她,以她的品性,斷然不會做那偷雞摸狗之事,她手下的人雖說有些不明事理,但也絕不敢忤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