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新添的傷痛讓他清醒了一分。
這樣不行啊,還沒找到知陳我就先把自己給累死了。
紀風塵躺在鵝卵石上,眯著眼睛看著天空,發現這岸邊長著幾棵果樹。他立馬來了精神,跳起來爬上最近的柿子樹,摘下兩隻尚未熟透的柿子就往嘴裏塞。
生的柿子較硬,水分少,苦澀,難以下咽,不過現在他隻想找點東西充饑,根本不在乎味道。
這三個柿子落到肚子裏,紀風塵的身體裏又有了氣力。
他坐在樹椏上,居高臨下地往河流下遊看去。
他發現河流變緩,河對麵一片荒蕪,而這邊則鬱鬱蔥蔥,隻是河岸上一片茫然,不見人影,想必繼續往下走也難以發現張知陳的蹤跡。
難不成師弟在上遊?比我先被衝到岸上?
紀風塵低下頭,坐在樹上思考要怎麼找到張知陳跟無燼。
就在這時,他發現樹下荒草有被人踩踏過的跡象。
紀風塵跳到地上,驚喜地發現草葉下又不少足跡,足跡裏沒有積水,從泥土翻開的情況看來還很新鮮,也就是說方才有人從這裏經過,但這行人很謹慎,走過的地方把草葉複原,幾乎不留痕跡,若不是這樹下被折斷幾根草,還真難以發覺。
他隨即想起李邪提過的桐族人。
這些人排外,難道說師弟一上岸就被他們發現,被他們給押走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若是這樣的話還好,說明暫時師弟沒有性命之憂。
紀風塵綁緊腰帶,簡單處理了自己身上的傷口,握著刀柄,沿著林中的足跡跟上去。
因為對方並沒有走出去多遠,紀風塵怕驚擾對方,始終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半點響聲。
就這樣,他終於跟上了那夥身穿奇裝異服的男女,還有被他們架在中間推著走的灰袍少年。
隻消看一眼背影,紀風塵就認出了那是與自己衝散的張知陳。
張知陳沒有掙紮,有氣無力地聽由別人的擺布。
看到師弟平安無恙,紀風塵驚喜得簡直熱淚盈眶,想歡呼一聲來,但這麼做無疑會傷害師弟,他趕緊蹲下去雙手捂住嘴巴,繼續盯視對方。
異族人一共五人,四男一女,女孩頭戴繁複的銀色首飾,頭發盤在頭上,穿著掛滿銀飾的短上衣,衣服上有誇張的山鬼刺繡,露出纖細的腰肢,往下是長及腳裸的青色褶子裙,還有草鞋,背上背一隻竹簍,裏麵裝著一些草,她手裏握著承影劍,表情嚴肅。
四個男人長得不高,但健壯有力,短衣長褲打扮,衣服上有跟女孩同樣的青色刺繡,他們腰掛五尺長刀,頭發都纏成一條辮子。兩人架住張知陳,另外兩人分開左顧右盼,似乎在防備什麼,也許他們猜到張知陳有同伴,所以時刻提防著。
紀風塵不準備立馬出擊,因為從地上的足跡看來,起先至少有八人,而後才變成了眼前六人,所以說至少有兩人藏在別處,故而他不敢貿然行動,而且他不知道對方的意圖,也許他們抓走張知陳沒有歹意,隻是一場誤會,若自己貿然出手,不僅會威脅道張知陳,還會與桐族人結仇,在這桐族人的地盤裏,那麼做必定不是明智的選擇。
這道新添的傷痛讓他清醒了一分。
這樣不行啊,還沒找到知陳我就先把自己給累死了。
紀風塵躺在鵝卵石上,眯著眼睛看著天空,發現這岸邊長著幾棵果樹。他立馬來了精神,跳起來爬上最近的柿子樹,摘下兩隻尚未熟透的柿子就往嘴裏塞。
生的柿子較硬,水分少,苦澀,難以下咽,不過現在他隻想找點東西充饑,根本不在乎味道。
這三個柿子落到肚子裏,紀風塵的身體裏又有了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