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距不過七步,但對方站在一丈高的枝頭,有一些難度。
若是行動及時,助跑五步跳上去,或許能夠挾持那人。
灰衣女人不屑一顧地笑笑:“好,那今日我就代蛇母立下規矩,自今日起,非我蛇王穀人,入七裏林者死。”
“哼,阿閭,你好大口氣!竟敢代蛇母說話!”雖處於下風,但少女態度強硬,且從口音裏辨出了對方的身份。
眼見兩方人又要打起來,張知陳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既然這是你們桐族人自己的事,不如放了我跟師兄,你們自行了結可好?”
“你想得美。”兩個女人掉轉矛頭,衝少年異口同聲大吼,嚇得張知陳往後退了退,差點退出硫磺圈。
阿閭怒斥道:“你華族人卑鄙無恥,擄走我桐族多少少女,害死多少桐族生靈,還想讓我放過你們,簡直白日做夢。”
桐族少女也毫不留情地罵道:“阿媽說你們華族的男人隻會花言巧語,表麵上正人君子,背地裏盡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反正就是齷齪至極,沒一個好東西。”
張知陳心有不甘,囁嚅道:“在下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沒幹過什麼齷齪事啊。”
“就是你現在不幹,以後也會幹的。”少女咄咄逼人,恨不能反手給張知陳一刀。
原本針鋒相對的兩個女人因為他的介入反而平息,林子裏暫時安靜下來。
張知陳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生怕再說一句話,就會被少女扔出去,變成毒蛇的盛宴。
枝頭上那個叫阿閭的灰衣女人緩和了語氣:“你應該知道,今日你們是不可能逃出去的,但我不想把自己人喂蛇,不如這樣,你把你身上帶的蠱丹和著兩個華族人交給我,我就放過你。”
“哼!”少女抖了抖手中的刀,毫不在乎地笑起來:“恐怕你真正的目的怕是這兩個華族人吧?”
阿閭麵色微動,似乎有些驚訝,但沒開口反駁。
少女繼續說,“前幾日有人發現有夥滕國捕快來到附近,周邊滕國各大城池到處張貼幾個通緝犯的畫像,其中恰有這兩人的,而且晉陽人也在找他們。不巧的是蛇王穀裏也有晉陽軍人出沒,阿閭,為了獨占七裏桐,你蛇王穀不惜與華族人勾結,而今又衝著這兩人來,目的不就清楚了嗎?”
“即便你知道了,又如何?”阿閭眼見事情敗露,舉起長笛送到嘴邊,準備召喚毒蛇發起進攻。
就在她抬手的同時,紀風塵拔腿向前狂奔,短暫的助跑過後,少年縱身一躍,隨即消失不見。
阿閭方才反應過來,他已經逼近,阿閭根本來不及吹響號令,更糟糕的是少年憑借敏捷的身手站在她身後,轉瞬即逝間,她手中竹笛被奪走,一雙有力的冰冷的手掐住她的喉嚨,而後她聽到一個溫潤、尚顯稚嫩卻又冷漠的聲音。
“讓蛇散開,放我們走,我便不會為難你,否則……”紀風塵手上用力,抓地阿閭喉嚨一緊,眼淚頓時在眼眶裏打轉,後麵的話即便不說出口對方也明白什麼意思。
兩人相距不過七步,但對方站在一丈高的枝頭,有一些難度。
若是行動及時,助跑五步跳上去,或許能夠挾持那人。
灰衣女人不屑一顧地笑笑:“好,那今日我就代蛇母立下規矩,自今日起,非我蛇王穀人,入七裏林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