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果呆在狹窄的空間內, 胸口窒悶地快要呼吸不上來，陡然發現這種事，讓他大腦一時無法運轉。
外麵的衣料摸索的聲音，恍若魔咒一樣，刺激地宋果額角突突直跳。
他哽住喉嚨，將門輕輕打開一條縫隙, 透過縫隙, 在看到盥洗台上兩道糾纏的身影時, 心猛地卡在了嗓子眼。
林措穿了件騷氣的酒紅色襯衫，此時, 襯衫已經被剝落, 坐在盥洗台上, 任由一個男人彎腰，從他的喉結一路點火，往下，順著不太明朗的人魚線，直到男人含住那剝落的最後一層束縛。
外麵的兩人動作激烈, 剛進來不到兩分鍾，地上已經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不知是誰的皮帶，西褲，西服外套，襯衫，最後直到不太小巧的物件丟了下來，外麵響起了難以自已的悶哼, 而宋果目光落在那從林措下半身抬起頭來的男人的側臉上，如遭雷擊。
他猛地轉過身，靠在門板上，任由外麵開始響起激烈的聲音，他卻恍若身體墜落深海，朝著無盡的深處蔓延，窒息，在看到男人的側臉時，他就已經絕望了。
不！
怎麼會這樣！
阿澈，真的和別人……
宋果眼睛刺痛，可能是最近常哭，眼睛刺痛的厲害，尤其是無法抑製的眼淚，冰冰涼涼的留下來。
他捂住臉，涼涼的液體從指縫滑落，濕噠噠的如同無法控製的雨幕。
胸口被堵住，大腦嗡嗡直響，每一根神經都鈍痛到凝滯。
最後，情緒恍若一瞬間從大腦中噴湧出來，耗盡了他的全部力氣，無聲地滑落，蹲在地上，隻能陷入深深地嗚咽，緊緊地抱著頭，不敢發出聲音，不敢讓外麵的人發現，隻給自己留下這最後一點的尊嚴。
外麵才剛剛開始，無數的聲音傳入腦中。
宋果恍若無法停泊的浮木，依靠在這最角落裏，等著被淩遲。
林措悶哼出聲：“阿澈……快……還要。”
男人輕笑，繼續抽動：“還要……這麼騷……好……這就給你。”
林措：“阿澈，阿澈，啊！”
男人加快了征伐的速度，“這麼敏感，小妖精，你這全身都是敏感點啊。”
半晌。
外麵才漸漸停息。
男人打了個電話，有人送了衣服進來，就抱著盥洗台上全身赤裸的林措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
洗手間安靜的可怕。
即使明晃晃的燈光，也照射不到最黑暗的角落。
“叩叩”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使地上的宋果一驚，猛地抬起頭來。
若不是這聲音，宋果還以為自己剛才已經死過一次。
大腦是麻木的，眼睛腫的看不清，蹲在地上，四肢麻木僵硬。
他慢半拍地抬起頭，恍若出現了幻聽一般。
頃刻，門板再次被敲響了。
聲音低沉。
“宋果。”
“我是周洋。”
“蘇軟走了，讓我送你回去。”
宋果大腦刺痛，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蘇軟的表哥。
他喉嚨微動，卻發現剛才無聲嗚咽了太久，竟然一時發不出聲音，又輕咳了一聲，才道：“謝……謝。我馬上出來。”
聲音是沙啞的，還帶著輕微的哽咽，外麵的周洋蹙了蹙眉，目光掃過身後盥洗台上的奶白汙漬，淡淡的道：“我出去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