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銘,你來啦。”
吉樂藍表現的很平靜,但是他的眼睛裏卻發出了興奮的神采,這是他最好的兄弟,好到讓他在某一時間段內分不清這是不是兄弟。
“伯母。”翟銘深鞠一躬。
吉母沒有的神情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急切的問道:“你說有辦法救樂藍,到底是什麼辦法?為什麼一定要來茅山?”
顯然,吉母更關心的是如何能讓自己的兒子活下來。
“媽……”勸了吉母一聲,對於自己的病,吉樂藍心知肚明,這個病怎麼可能痊愈,他堅持要來,隻不過是想最後見見翟銘罷了。
看著翟銘,吉樂藍摘掉了口罩,一張煞白的瘦骨嶙峋的臉,出現在翟銘眼前。
“許久不見,阿銘,你的變化真的很大,現在的你好像另一個人一樣,樸實無華,讓我險些沒有認出來。”
看著吉樂藍,翟銘的心就好像針紮一樣,尤其是看到吉樂藍的臉,已經完全瘦脫相了,就好像一具骷髏披著一張麵皮一樣。
翟銘哏咽著,強行擠出一絲笑說:“我認了個師傅,每天都要練功,現在的我可結實了。”
吉樂藍想要笑,嘴角微微一揚,落在翟銘眼裏卻比哭更讓他心痛。
“你不要在囉嗦了!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樂藍?!”
吉母不耐煩道,因為現在的吉樂藍簡直就是在用生命和翟銘聊天。
翟銘終於無法笑著了,認真的回答道:“我的確是有辦法救樂藍,但是伯母,我希望你能把他交給我,我會用自己的性命向您擔保,如果樂藍再有任何的閃失,我會用我的命來償債。”
“你的命?你以為你的命多金貴嗎?如果不是你,樂藍怎麼會搞成現在這副樣子?你還有臉說?”
“媽!咳咳……”隻是聲音大了些,吉樂藍便咳嗽了起來,吉母連忙止聲,輕撫吉樂藍的後背,吉樂藍說:“媽,這都是我自願的,跟阿銘沒有關係,他現在這麼關心我,我們應該感激他才對。”
吉母不作聲,雖然不認同吉樂藍說的,卻不敢再反駁了。
“阿銘,我知道,你的心裏一直都很愧疚,其實根本不必要這樣,從一開始就是我自願的,你能一直守護著我,沒有因此而拋棄了我這個兄弟,我已經很開心了。”
“樂藍……”翟銘的眼眶濕潤,淚水止不住的流。
“我知道上蒼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這次來,我隻是想完成一個心願,就是跟你旅遊一次,你能陪我嗎?”
“樂藍,不會的,我已經找到救你的辦法了,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一定會康複,我保證!”
吉樂藍淒慘的笑了,有人說,接受現實遠比相信謊言難,因為現實太露骨,太殘忍,而謊言往往都是美好的,現在,吉樂藍麵對翟銘善意的謊言,他無條件的選擇的接受,明知是不可能的,他不願去拆穿,去戳破人人都懂的一個常理,他隻要能陪著翟銘逛一趟茅山,他就心滿意足了。
“媽,這是我最後的心願,你能滿足我嗎?”
吉母看著自己的兒子的眼睛,那一雙眼睛裏投出了希冀的目光,就像是無限黑暗的沏夜裏一道璀璨的星光一樣,雖然終會隕落,但是劃破天空時卻是最美的。
吉母沒有說話,依依不舍的鬆開了兒子的手,然後將目光投向了翟銘,眼神中多了一份祈求,她祈求翟銘,讓自己的兒子不要失落的離開。
翟銘讀懂了吉母的眼神,他很像解釋給她聽,卻又沒辦法解釋,即便甄迪答應了他,但是他至今都不知道甄迪會用什麼辦法救吉樂藍,還有一點,被救以後的吉樂藍還是不是人。接觸道法也有一段時間了,道法雖然精妙高深,但是還不至於起死回生,所謂的起死回生,隻是把一個死去的人,變作了一具活著的屍。
“伯母,我對樂藍有信心,希望你也有信心他能痊愈,隻要相信,就有可能實現。”說著,翟銘扶住了吉樂藍說:“走吧,我帶你上山,見我師傅,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
吉樂藍微微一笑,雖然笑容顯得不自然,卻是發自內心的笑,“好,我很想見他,他改變了你。”
目送這一對年輕人漸行漸遠,吉母終於哭出聲來,這是她唯一的兒子,是她的命,以後可讓她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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