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陽飛走不久,甚至還能看清他的樣子,就聽見天香山莊東北方的樹林裏傳來一聲巨響。
被巨響驚動的人們,隻瞧見一條化成實質的火紅色長槍,從樹木中原本凹下去的地方衝天而起。
火紅色長槍消失後,地麵出現了一個3米見方的大洞,大洞周圍20米方圓內的所有植物,全都瞬間被吸幹水份,變成了枯物。
王天語的身影從大洞中飛出,開始這他在空中還有些搖晃,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從空中掉下去,20幾秒後,好似他做了相應調整,身形也不在晃動。在空中穩定後,他向張玉陽飛逃的身影,吼:“玉陽老頭,有種你別跑!你不是想看哥的修為嗎?你要是敢跑,哥回去就對你媳婦下手!”
無恥!難道你就不能換點花樣嗎?非得用老夫的女人做要挾。遠處的張玉陽氣的不行,險些從空中裁到地上。在空中停頓了片刻,他再次向芙蓉山飛去,不再理王天語的威脅。心說:“有老夫在,你要對千雪下手,想都不要想!”
王天語沒有立即去追,隻是立在空中。如果有人上前,定會發現此刻他臉上滿是憂傷,仿佛是死了爹,又或是去了娘。風拂動他的衣袍,他的背影透著一種‘悲’,一種孤寂,在風中顯的很蕭瑟。
有一種人心中滿是悲,靠外在的灑脫來掩飾,而王天語就是這麼一種人。
‘非心浮沉,悲情天下!我知我心!我明我情!我就是我,獨一無二的我!’這是王天語前世的心境,也是他這世的寫照。
他回頭再次看了天香山莊一眼,隻一眼,便迅速向芙蓉山的方向飛去,速度甚至比張玉陽還快,更穩!
他走了,但他卻不知道,他走後,天香山莊七公主劉香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狂叫:“王天語,我愛的人是你!是你。。。”
他也不知道,關弟聽到劉香這句話後,已把他王天語列入了必殺名單。
七月雨,八月塵,九月驕陽落新藤。黃花去,雁南歸,火雲山上鳳凰飛。
九月中旬,益州天氣開始轉涼,洛陽也是如此。
去往洛陽城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悄悄而過,沒有給略顯蒼老的官道留下任何痕跡。
洛陽是古城,曆經了多個朝代。洛陽是古都,被多個朝代定為都城。它就是一個傳奇,它一直屹立不倒。
趙家在益都,在洛陽古都,都屬於一流修行世家。益都趙家是本家,洛陽趙家是分家。洛陽趙家是趙陵祖父那一代封王,由趙陵父親繼承爵位,由益都遷舉而來。這個王封的是有水份的,沒有實權,隻是一個稱號而已。
平東王。平東!平東!這名字聽起來很有威勢,但在外大多是諷刺。
這要從趙陵的高祖父說起,話說他高祖父趙赦(字幼善),官拜鎮東大元帥。可能和他高祖父的字號有關係,好好的元帥不去做,偏偏跑去信佛,結果荒廢了軍職不說,還把兩個兒子教導成隻會紙上談兵,沒有實際應變能力的統軍白癡。
當時,新侵占的蒙州發生叛亂,叛軍直接攻至並州上黨郡。趙赦長子趙括(字幼心)自命不凡,主動請纓前往平亂,被封為平東將軍,結果那一戰四十萬人被叛軍在長平坑殺,連帶趙括自己也在突圍中被殺。
趙赦次子趙仁(字幼禪),聽聞噩耗,想為兄長報仇,單槍匹馬闖入敵營,以為自己是先祖複生,結果被亂箭穿心而死。
兩子接連死亡,身為父親的趙赦沒有任何反應,仿佛趙括和趙仁不是他生的一般。
幸好,當時二人已經娶妻生子,趙括留有一子趙勝(字幼山),即趙陵祖父。趙仁留有一女趙秀兒(字蓮生),成人後嫁入司馬家,被皇室封為德秀夫人。
叛軍攻占上黨郡後,並沒有急著南下,一直同帝國軍對峙了10年。
10年後,趙括之子趙勝少年入伍,20歲成年時接替了父親趙括‘平東將軍’的名號。再以10年將叛軍所占的地方盡數奪回,在他45歲時聽聞殺死父親趙括的凶手並沒有死亡,於是單身前去為父報仇,結果中了敵人的埋伏,被砍去了腦袋。
趙勝死後,皇室得到消息,為了表示對趙家的重視,封了個‘平東王’的王爵之位。
父親既死,爵位自然落在了趙陵之父趙敏身上。趙敏(字幼潛),妻子諸葛家小仙,生有一子一女,子趙陵(字幼雲),女趙仙兒(未成年,無字號)。
馬車在城門口被守衛攔了下來,王天語將臉變化成趙陵本人後,掀開車窗的簾子,向守衛淡淡的說:“平東王府,趙陵!不知道幾位還需要檢查嗎?”
一聽是平東王府,守衛趕緊哈腰讓道,開玩笑,哪怕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也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起的。
王天語放下窗簾,命趕車的車夫繼續前行。
天香山莊的事已經過去一個月,不管自己前世2012的災難來了沒有,不管父母是否安在,在這個世界,王天語都要重新振作起來。因為在這個世界,他也有自己的父母和妹妹,當然還有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