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有點不要臉了。”少年嘴裏罵道
這些小動物一個個抱頭鼠竄,完全沒有通知他的打算,讓少年很生氣。
本來還算讓它們吸引火力,誰成想,跑的比誰的快。
一罵小動物。
二罵燕平的老熟人,那頭不要臉的瘦狼。
“這瘦狼成精了,給我玩上欲擒故縱的把戲。”燕平怒罵,此時想要爬上樹幹,已是為時已晚。
爬樹,隻會把後背的空擋白白交給這頭狡猾的畜生。
“難道我來這世上隻是為了給你加餐的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燕平眼中似燃起熊熊火焰,已打算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他與狼之間,隻有一個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別無他法。
砰!
瘦狼仿佛一輛快速的飛馳的小車一般,撞在燕平的身上,霎時間,燕平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被撞碎。
燕平被撞飛好幾米遠,整個人埋在茂盛的雜草裏。
瘦狼是一個合格的獵手,若非體能所剩不多,它將已更加淩厲的手段,撕碎這個兩腳獸。
現在的它,隻有足夠的謹慎,盡量保存體能,才能夠活的更久。
瘦狼踱步走到燕平身邊,陡然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就被一顆頭顱填滿。
燕平猛然從草叢裏爬起來,一道頭錘重重轟在瘦狼的鼻子部位。
頓時瘦狼發出一聲慘嚎,隻見兩縷鼻血掛在狼的鼻尖。
“銅頭鐵骨豆腐腰,鼻子也這麼硬嗎?”
燕平擦掉鼻血,死死盯著瘦狼。
人狼大戰一觸即發。
不為其他,隻為生存。
狼爪劃破燕平的肌肉,鋒銳的瓜子撕開血肉,鮮血如泉湧般流淌而出。
燕平撲在瘦狼身上,在其腰上猛擊兩下,痛得瘦狼慘嚎不已。
若非瘦狼足夠瘦,體能有限,燕平根本毫無對抗的力量,就算被撕碎。
一顆如血鑽般的鮮血從雜草葉片低落,周圍的草叢已塗滿鮮血。
不知是燕平的,還是瘦狼的。
燕平身上縱橫交錯的撕碎口,鮮血直流,他也沒有了人色,隻有強烈的求生欲在驅使著他。
用手,用腳,甚至用牙。
直到一股溫熱滿是腥味的液體流進自己的嘴裏,燕平咕咚咕咚喝下肚,不知道喝了多少這帶著腥氣的液體,才讓燕平恢複些許意識。
把腦袋從瘦狼的脖頸處摞開,瘦狼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息。
他是怎麼殺死這頭狼的經過,燕平已經記不得,感受著嘴裏的腥味,在看了眼更加幹枯的狼屍。
“我把狼血全喝了?”
等他看著塗滿鮮血的草叢,以及已經結痂的縱橫交錯的傷口,燕平驚喜若狂,就這樣他熬過了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生死難關。
他摸了摸結痂的傷口,若有所思喃喃道:“這詭異的恢複力。”
寒山氏族乃是赤望丘三大氏族之一,在赤望丘生存近百年,屬於赤望丘的老牌勢力。
以淬體戰士數十,搬血戰士五名,以及一名伐脈戰士的強大實力,位列赤望丘之首。
享受著最大最好的獵場。
近百戶的人家,數百人的人口,突然消失一個兩個人,並不會引起別人注意,尤其還是外姓之人。
寒山巡,白發蒼蒼,臉上布滿皺紋,深壑甚至能夠夾死蒼蠅,前提蠻荒世界有蒼蠅這物種。
作為寒山氏族的祭祀長老,其實除了每月祭祀圖騰,便沒有其他職責。
他像一個旁觀者一樣,靜靜地注視著寒山氏族的發展。
不過這個祭祀長老的俸祿也的確優厚,無需為寒山氏族勞作,狩獵,就能每日獲得一塊獸肉。
所以這是一個充滿油水的職位。
當寒山巡要退位,挑選繼承人時,寒山氏中不少人動了心思。
時值今日,寒山巡目光炯炯,看著石屋中的三名少年,兩男一女,這便是他挑選過後的種子。
“燕平……”
寒山巡深埋住眼底的失望,他對撿來的燕平抱有厚望,從來不吝嗇對其的誇獎。
所以他希望燕平能夠繼承他的位置。
哪怕燕平為外姓,寒山巡仍然力保。
但今日燕平未出現在石屋中,寒山巡很失望。
“巡長老,我們三個誰會成為你的繼承人啊。”一個濃眉大眼的少年問道。
其他兩人也期翼的望著寒山巡。
寒山巡笑道:“那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先把你們麵前骨片的內容弄懂再說吧。”
三名少年疑惑看了眼骨片,正要說話,忽然聽見石屋喧鬧起來。
“燕平知道嗎?就是祭祀長老撿回來的孩子,竟然扛著一頭狼回來了。”
“什麼?山狼嗎?他是淬體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