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個警告的眼神就令燕平的心怦怦的快速跳動起來,根本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在燕平目光注視下,小毛球亦步亦趨,隨時都有跌倒的可能走來。
數米的劇烈,小毛球硬是走了十多分鍾。
細密的汗珠布滿額頭,他簡直比小毛球還累,一直僵直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小毛球有任何異狀,讓那尊橫陳的老佛爺爆發。
小毛球毛絨絨,無它母親的尖角,活脫脫就是一隻幼犬崽子。
但燕平可不敢有絲毫放鬆,隻見小毛球來到他的身旁,抓住褲腳,不斷撕咬或許剮蹭。
活靈活現,玩的不亦樂乎。
在這過程,燕平保持全程無動,仿佛一個僵直的死人。
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一直被那附滿警告意味的眼睛下,燕平根本不敢有多餘動作。
生怕觸怒犬獸。
而寒山柏貌似同樣明白現在處境,一言不發,隻能用眼神跟燕平雞同鴨講。
小毛球玩了一陣,似乎有些疲憊,竟挨著燕平的褲腳睡著了。
這讓燕平一個頭兩個大,他幹笑說道:“令公子睡姿雄偉,以後定是棟梁之才。”
“我等無意打擾,這就離去。”
添個大臉,受形勢所逼,燕平說著違心的話。
也不知其懂不懂人言,燕平就試探著摞來挨著小毛球的腳,然後看了眼犬獸,見其眼中警告意味濃鬱,卻沒有多餘表現,頓時燕平心中大定。
憑犬獸的可怕,想要殺他們兩個易如反掌。
一個殘廢,一個廢物,在荒林生存就是如此卑微。
但現在犬獸沒有要兩人性命,便說明,對方並非僅靠凶殘本能生存的凶獸。
從犬獸表現的智慧不低於一般人類,燕平猜測這是一隻異獸。
與並封相同的異獸。
雖犬獸現在並未表現出噬人之意,但有並封的前車之鑒,燕平已把所有異獸都打上凶惡,愛吃人的標簽。
等犬獸凶性大發,那時想要離開都來不及。
燕平扛著寒山柏,如同剛才小毛球一般,亦步亦趨的向著洞口走去,僅僅幾十步路的路程,燕平硬是走出數百米陡峭險峻的山路感覺。
獸皮衣都被汗水打濕,緊緊黏在他的身上,可見其緊張程度。
哪怕當初初臨這個世界,麵對那三隻凶狼他都未有此刻緊張。
這就是身為異獸的壓迫感,比之寒山戰給他的感覺,更加強烈。
難怪燕平見寒山戰看到異獸.並封毫不猶豫下令逃離。
戰戰兢兢出了洞穴,燕平感覺自己雙腿都在打顫。
“呼!”
深深吐出一口氣,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安都吐出去,燕平心有餘悸的回望洞穴。
“這他娘的是安全區?”燕平不由吐槽道。
蹲著一隻絕世異獸,簡直就是在炸藥桶旁築窩。
“怎麼辦,前有虎後有狼。”
燕平陷入迷茫,此時黑山氏人肯定到處尋找自己,他根本不敢到處亂跑。
扛著的寒山柏同樣陷入沉默,他心中滿滿的痛恨自己,讓一個小輩為了自己性命四處逃竄。
為什麼自己實力不強一點。
燕平看了眼肩上身體顫動的寒山柏,歎道:“柏哥,你不要自責,我僅僅是為了保你的命,同樣是在保自己的命。”
“若我把你扔下,就算安全活下來,狩獵隊的同伴也不會原諒我的,我更加無法原諒自己。”
稍稍安慰寒山柏,燕平再次尋找真正的安全藏匿點。
重新陷入黑暗的洞穴,一陣呢喃細語聲響起。
“人族?附近還有人族聚落?”
……
雖這片區域被清理過,也時常有遊蕩進來的凶獸,還在都是些普通的豺狼虎豹。
憑借燕平的實力倒是無憂,全副武裝的情況下,燕平則輕易殺死幾頭凶獸。
擦了擦臉上的獸血,看了眼倒在短骨刀下的山豹,燕平重新扛起寒山柏。
狩獵隊離開已經好幾個時辰,燕平也已經躲了好幾個時辰。
不知道狩獵隊返沒返回,也不知道黑山氏人離未離開。
反正燕平隻能憋屈的藏著,沒辦法,誰讓他是最弱的呢。
“柏哥,吃點肉幹。”燕平拿出準備幹糧,一塊黑黝黝,堅硬的肉幹。
這是狩獵隊外出的標配,根本不需要他們親自準備,自有普通族人儲備。
用力咀嚼幾下,燕平便把肉幹吞了下,他們蹲在一處草叢中,他的目光如一頭孤狼,目露凶光,從草叢往外看去,正是光頭男隊伍的其中之一。
一個穿著黑的油光發亮的獸皮衣,手裏拎著一根骨質長矛,正四處張望,是在尋找燕平等人。
“柏哥,你在這裏休息會兒,我要去討點利息回來。”燕平說道。
“燕平不要衝動,沒準他們同伴也在周圍。”寒山柏提醒道,想要燕平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