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草木如神兵向燕平激射而去,有種要把少年射成馬蜂窩的勢頭。
“給我破。”
燕平怒喝一聲,神力如滾滾浪濤在澎湃,令少年全身渲染上一層金光,如神親臨。
一雙拳頭似堅實的神鐵,重重轟擊在狂射而來的草木之上。
可是剛過一息,所有草木神兵瞬間如失去力量,墜落於地,化為凡草。
燕平奇怪之餘,便見女人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是傷勢作怪,無力維持道術施展。
燕平見狀,毫不猶豫欺身而上,金色拳頭轟向赤山豔,拳風獵獵,似揮出無窮力勁。
哢嚓一聲。
一道木盾陡然出現在赤山豔身前,被燕平一拳轟碎,少年目光微閃,一擊不中,如同鋼鞭的腿擊閃電般踹出。
“凝!”
赤山豔連忙後退,指頭輕點,閃爍綠色光芒的神力傾巢而出。
刹那間,好幾道如老樹皮般斑駁的木盾護衛在其四周。
燕平攻擊猛烈,卻都木盾擋下,赤山豔到沒有收到實質傷害。
隻是……
赤山豔臉色越發蒼白,可見即便做出這些防禦,也有所力有不逮,她恨恨說道:“若不是為了解決那些鬼影,受了傷,你連跟我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我承認。”燕平淡淡開口道:“但這些並不能阻止我痛打落水狗。”
他不得不承認,若是這女人處於全盛狀態,不是對方的對手。
光是對方層出不窮的道術,就足以燕平手忙腳亂一番。
但也正是受傷,燕平才不選擇跑路,而是對敵。
赤山豔道:“無恥。”
燕平不再言語,宛若進擊的瘋獸,一拳一腳皆帶著可怕的力量。
哪怕他不會道術,但憑借神力不要錢的揮灑,也足以赤山豔喝一壺。
砰!
寸拳!
一拳擊破神力凝結的木盾,一道金色洪流自少年的拳頭中衝出,重重轟擊在赤山豔身上。
瞬間赤山豔猶如破麻袋般被打的翻飛而出,直到撞到一顆大樹上才停下慣力。
“難道就這麼終止了?”赤山豔倚在大樹旁,鮮血染紅,氣息奄奄。
努力這麼多,難道今日就要走到盡頭。
她不甘心啊。
赤山豔望了望身後的倀鬼,以及身前的少年,前有虎後有狼,好像是死路一條。
赤山豔道:“放過我,我可以讓你坐上寒山氏族長的位置,如何!”
近乎哀求的語氣。
她赤山豔何時如此求過人?
為了活下來,她也不得不如此。
可是麵前的少年仿佛鐵石心腸,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根本不似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反倒如一個油滑老練的大人。
燕平不為所動,對方之前對他有必殺之心,他怎麼可能把這種隱患留下來。
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有什麼遺憾,來世再去完成吧。”
少年語罷,猛的一拳轟向赤山豔。
就在這一刹那,赤山豔突然大吼道:“你難道不想阻止寒山氏的毀滅嗎?我死了,寒山氏毀滅的結局無法改變。”
轟!
一顆大樹陡然炸裂,燕平默默把拳頭收回。
少年冷冷看著赤山豔,赤山豔望了眼被轟碎的古木,心有餘悸,若是這一擊落在她身上,恐怕便把她轟的對穿。
在少年出拳那瞬間,赤山豔切實感覺到了死亡。
赤山豔咬了咬嘴唇:“黑山,赤山所有的戰士都已經往寒山城寨而去,隻需要寒山木發信號,整個寒山氏就會被毀滅。”
“黑山,赤山的戰士都聽我的,隻有我能夠阻止他們,所以你不能夠殺我。”
燕平沉默片刻,雖然他是突然降臨,但記憶中確確實實在寒山氏族生活十幾年,那種感覺是抹不掉的。
他不希望寒山氏族被毀滅。
畢竟那裏生活著他的朋友,以及他最尊敬的人。
燕平說道:“希望你說到做到。”
少年走向女人。
赤山豔陡然驚恐的大喊起來:“不,你不能這樣,不要……”
哢嚓!
一道輕微的細響,在赤山豔耳邊猶如天雷般炸響,她難以想象,無比怨毒看著少年,狂噴一口鮮血。
“我不知道對不對,但毀了你的神海,應該能夠讓你沒有反抗之力吧。”燕平風輕雲淡說著,仿佛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在赤山豔眼中這少年就是一個魔鬼,一個毀掉她的道路的凶手。
她不禁有些後悔,為什麼要招惹他。
“好,現在把你所有好東西都交出來,尤其是關於仙道的……”燕平說道,不過看到目光有些絕望的女人,他又說道:“活著就有希望,何必如此。”
若是換做別人,這句話倒是挺安慰人。
但作為罪魁禍首,燕平說這話就有些許嘲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