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魂像傀儡假死,仙道功法為種,天魂族秘法為引,寄生於赤山豔軀殼中,策劃多年,隻為給寒山巡致命一擊。
卻那知自己這番計劃,皆被寒山巡看得透底。
自己反而成了自投羅網那一方。
冥閻的臉色陰沉的快滴出水來。
“你們異類之種,自稱是秉承天運誕生的族類,對我人族百般輕視,視我等為豬玀,可曾想到過今日。”寒山巡笑著,湛藍神劍輕抖,發出陣陣劍鳴。
錚!
下一刻,寒山巡猶如輕靈的鴻雁一般,踏破長空,湛藍神劍遞出,一道道劍氣波紋斬出,散發著徹骨的冰寒。
“算計我又如何,你以為真能夠斬殺我嗎,弱小的螻蟻。”冥閻陰沉說道。
他周身環繞的漆黑如墨霧氣化為一個個嘶吼的魂靈惡像,衝向寒山巡。
寶劍鋒芒畢露,劍波跌宕,瞬間斬碎這看似強大的魂靈惡像,一道冰寒劍氣直衝而出,直取冥閻。
“給我碎。”
冥閻怒吼,腳下陡然浮現一座蜿蜒看不到盡頭的靈橋,他踏足其上,瞬間靈橋一道充滿邪惡氣息的神光,自靈橋衝起。
寒山巡神情不變,卻在冥閻靈橋浮現的那一刻,一身衣袍無風自動,他的神海驟然綻放無量神光。
光芒太過耀眼,一旁劃水的燕平都不由眯起眼睛,隱約間,燕平好像看見一座如白玉鑄成的橋橫跨在寒山巡的神海之上,隻有開端,卻不見另一頭,其五髒六腑綻放劇烈光芒。
神異無比,五髒中仿佛盤坐著一尊神邸,在吟唱道聲。
“這是?”燕平神情一震,這就是高深修士的玄奧嗎?
寒山巡不知燕平的疑惑,此刻如海般的神力狂湧而出,瞬息間,冰寒劍氣暴漲,宛如一座冰魄神山,陡然傾倒。
轟!
一道恐怖震響過後,天地失音。
燕平感覺腦海仿佛被重錘鑿擊了一般,雙耳失聰,宛如滅世般的場景,讓他不由想到當初雷劫時刻。
如果他有寒山巡的實力,定能一劍斬斷雷雲。
他看著麵前那道劍氣,這是寒山巡為了保護他提前的布下的劍氣。
若非這道劍氣,那就不知是雙耳失聰,而是魂飛魄散。
稍稍恢複精神,燕平才連忙把目光投向戰場。
整片大地被整整齊齊的斬開,斷口平整光華,斷麵宛如鏡麵一般光滑,布滿寒霜,在裂痕的盡頭,是冥閻。
燕平見到冥閻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久久才吐出兩字:“掛壁。”
赤山豔這具軀殼被一劍兩分,化為冰塊,而在屍體上方是魂體的冥閻,他的腦袋被斬開,可是即便如此,冥閻仍然活的好好的。
這不是掛,是什麼?
燕平要舉報。
倒是寒山巡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早就知道一樣,他看了眼憤憤不平的少年,淡笑道:“天魂一族,生而魂體,無肉身,卻能夠吞噬他人神魂,鳩占鵲巢,因此殺死天魂人的肉身,並不能徹底擊殺,哪怕是魂體被斬碎,天魂一族,也很難死去。”
“想要殺死天魂族,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打破的埋藏魂體中的魂核,那樣便必死無疑。”
燕平聽的一愣愣的,還有這樣開掛的種族,這也太公平啊,不過轉念一想,卻發現天魂族有個極為大的弊端。
那就是如果有人掌控某個天魂人的魂核,那不就把這個天魂人生死掌控在手了嗎?
那樣就成了任人宰割的存在。
“果然世間沒有十全十美的。”燕平心道。
就在燕平感歎時刻,冥閻陡然怒吼:“寒山老鬼,我要你死。”
天魂人的弊端,冥閻比任何人都知道,失去了肉體軀殼,他就等於失去了一件防禦,魂體暴露在空氣,魂核被找到也是遲早的事。
大罵寒山巡狡詐,弄出如此巨大陣勢,隻為斬他一具軀體。
若換以前,他自然不在乎一具肉體軀殼,但現在他孤立無援,哪怕赤山豔這具軀殼都是他長時間培養,才獲得的。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冥閻憤怒不已,一道可怕的威勢從他的魂體中散發而出,手指不停地劃動,仿佛在溝通什麼一樣。
“大言不慚。”寒山巡冷哼一聲,長臂一揮,湛藍神劍瞬間騰空而起,化為一柄如山嶽的巨劍。
劍靈法相。
寒山巡並指如劍,若同階強者一定能夠看見,再其指間有幾縷神力牽引著湛藍神劍。
如使在臂,湛藍神劍在寒山巡的控製下猛然落下,仿佛要把這蒼穹都劈開。
這一刻,罡風亂卷,山崩地裂,威力可怕至極。
而就在湛藍神劍落下那一刹那,冥閻雙手抬向天空,做擎天之勢。
轟然間,風起雲湧,黑霧彌漫,陰氣森森,一道青麵獠牙,鬼頭神印自他手間浮現。
四野掛起陰風,宛若有鬼神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