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無多,再有兩個時辰,就是那冰淩宗盛會開幕之時,小友還有何事需要另行交代?”方萬裏轉頭來看了一眼,不見宇文元的蹤跡,知道那人也是扮侍衛去了,方萬裏越發信了那小子看起來一臉憨厚的模樣,其實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家主,小的是您的侍衛,在您身邊打坐兩個時辰便可以。”方萬裏臉色一正,眼睛裏掩去別的神光,他就是一個侍衛,站在人群中也不會被人注意。
“家主此行打算帶幾個侍衛?”方萬裏問道。
“此次我就帶兩個侍衛。”宇文空說了一句也是閉口不言,兩個時辰,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沒有時間和一個少年多說。
“小友,你就先在一邊歇息,一會等時間差不多了,就出發。”
“是。”方萬裏在一邊盤腿坐下,心裏卻是忐忑了起來、說實話,他對那件下品元天靈寶元天傘沒有譜。那宇文元行走於世,別人都之當他是一個紈絝少爺,卻是完全看錯了他。
方萬裏自己心裏的計劃是若是不妥就勾動天雷,給那些人一個驚喜。現在他也想不到在冰淩宗盛會上,那些人想要圖謀什麼,在他們宗門護山大陣虛弱之際,卻是大肆開這麼龐大的盛會。
不去修補大陣,難道……?方萬裏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這種感覺卻是叫他現在的修為都有些懼怕,隻是現在出發在即。那些話卻是萬萬不能說出口。
那宇文空的態度,他始終覺得那裏會是怪異,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宇文元和宇文空的話裏沒有任何的漏洞。
冰淩宗這麼大張旗鼓,煞有介事,才是最危險的,方萬裏探出神識,看見的是宇文空愁眉不展的臉,原來宇文家主也不是真的淡定。
他的神識基本沒有人能發現,隻要那人的魂魄不超過他。
這大陸之上,魂師的數量極為的稀少,就是有,也是鳳毛麟角。像是方萬裏這般的地階魂師,就更少了,所在他在他們麵前探出神識,也不怕他們發現。
方萬裏身上還有帶走小黑那人給的那塊護符,實在不濟,他就用真力催發那塊護符,管他冰淩宗陰謀陽謀。
方萬裏收回神識,心裏這般想著,卻沒有真的在修煉,他修煉的功法是雷變決,一引動就能勾引天地雷電之力,將雷雲聚集起來。
接引雷電,以雷電之力洗練己身。他現在坐在一邊不過是做樣子而已,突然想起也要就是換了侍衛的麵孔。他那圓胖的身軀也是沒有辦法改變,果然沒有過一會,宇文元出現了,卻是他自己的麵容。
“小元,緣何來此處?”
宇文空明知故問,那件事情的詳情,他自是沒有給自己的親子泄露半分,族中那位天知師叮囑過,泄露的越多,越容易改變天命,後事將難以預料。
此行危險萬分,一切皆看異數。
依照宇文空的本意,他是萬萬不想自己唯一的親子犯險,所以才拿出族中珍寶天元傘,甚至是不惜把天元傘作為謝資,就是把賭注全放在了方萬裏的身上,他也篤定了此人就是那異數。
宇文空還從沒有說什麼,宇文元拿出人皮麵具:“爹,我是非去不可。”言外之意就是想進法子都要去,憑借宇文元的身份,就是不用跟著宇文空也是能進去。
宇文空定定的看著兒子,知道此次應劫之人便是怎麼樣也是逃脫不了。
“小友,老夫厚顏請求你,此次盛會,請把我這犬子帶著不離三步。”
聽見宇文空的話,方萬裏大感為難,他還想摸進內宗,若是宇文元和他寸步不離的話,他還怎麼行事?
“這……”抬頭卻是看見宇文元躲在宇文空的身後給他擠擠眼睛,想必另有主意。在宇文空的麵前宇文元的傳音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