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映冰冰冷的聲音說出，白媚身形一顫，戴圍巾的手也停了下來。
“你不想我去嗎？”
“嗬嗬，去吧，你不去，去的就得是我了。”
林映冰笑的很惡毒：“你為了拿到貨和那個老男人睡覺，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白媚垂下了眼簾：“小冰，我知道你現在很瞧不起我，但為了拿到貨，我必須去。你不一樣……”
林映冰打斷白媚的話：“沒什麼不一樣的，我們都是受人控製的玩偶而已，唯一的區別就是你豁出去了，我還留著一張冰清玉潔的臉皮，嗬嗬。”
白媚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低低的歎了口氣。
在回來後不久，白媚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林映冰。
天堂散，的確是控製人最好的東西，它不是禁品，卻遠比禁品更要折磨人。
這也導致了林映冰當初在用過某二代給她的東西後，沒有半點留念。更導致了林映冰和白媚注定了隻能做別人的傀儡。
這次白媚回到蘇北，就是要監視並且幫助林映冰，盡量把明輝集團做大，好給組織帶來更大的收益。
林映冰不想死，最起碼在還沒成功報複某人之前，她是不會死的。
所以林映冰選擇了低頭，她跟年幫、或者說年幫幫外的三大苑妥協了。
妥協後，兩人就過上了現在這樣的生活：白天兩人正常上下班，晚上則窩在家裏，每隔一段時間，白媚都會外出去姓韓的那裏提貨。
說實在的，林映冰是應該感謝白媚的。
但每次白媚外出，都是半夜出去天亮才回來後，林映冰對她的態度就好不起來。
她知道自己離不開那東西，卻接受不了白媚的方式。
為了那個，出賣自己，值嗎？
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親人時，林映冰就更加接受不了，所以白媚在出去時她才忍不住譏諷。
看到白媚垂著眼簾，林映冰心裏升起一絲愧疚：“對不起，媚姐，我不是有意要說你的，我隻是……”
白媚抬起頭，輕聲說：“小冰，不用說對不起，我明白的。媚姐早就已經不單純了，就是具行屍走肉，活著也是浪費。但你不一樣，你還有希望……”
希望？
林映冰突然笑了一聲：“別安慰我了媚姐，我現在活著就是為了報仇，為了報複楊動，這算什麼希望？”
白媚走到她麵前，按住她的肩膀：“小冰，你不要這樣，媚姐知道，你到現在還在堅守著自己的信念。矮虎山回來後，你痛哭了好幾天我就知道，你還在跟天堂散，跟那些人做鬥爭。”
壓低聲音，白媚道：“小冰，我知道，你把強子小董他們踢出公司，是怕他們也卷入這場陰謀，你是在保護他們。”
林映冰一愣，抬起頭喃喃道：“媚姐，你、你都知道？”
白媚點點頭：“我知道，但我不會告訴組織的，他們可以擺弄我，卻永遠擺弄不了你，小冰，媚姐相信你。”
白媚拍了拍林映冰的肩膀，柔聲說道：“隻是，我覺得你不該那樣對待楊動。”
提到楊動後，林映冰的神色一下子冰冷：“我怎麼對他了？”
白媚連忙解釋道：“你不該為了他，去算計李襄陽。你想想，這麼多士兵都沒抓住李襄陽，他要是來對付你，怎麼辦？”
“怎麼辦？不過是死而已。”
林映冰冷笑：“算計李襄陽導致姑姑死亡，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不過，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