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楊動對李延的不滿已經相當嚴重了,已經下定決心不放過這家夥。
機場派出所的所長辦公室中,李延不知為什麼無端有些脊背發涼時,辦公室門打開了,正是剛剛審訊楊動的那人。
見他進來,李延露出笑容站起來:“喲,許老哥回來了?”
“嘿,李少,事情都辦妥了。”
這位許老哥露出些笑容,給自己接了杯水。
許老哥今年三十有六,在機場這個派出所幹的還算輕鬆。平常沒少見從機場走的大人物,隻是那些大人物都記不住他,沒想到今兒遇上李延了。
李延是誰?那是李慶峰的兒子!
李延突然出現,找他幫忙,對許老哥來說那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就是這忙不怎麼光明正大,但他迫於無奈還是幫了。
許老哥的幹脆利落,讓李延非常得意,站起來笑道:“許老哥,這次可真是麻煩你了。”
許老哥趕緊說:“不麻煩,不麻煩。李少這麼說就見外了,能幫上你的忙,這是我的榮幸!”
看著眼前這人,李延很得意,有種重新回到以前叱吒風雲的感覺。
接著許所長就笑問:“李少,你覺得怎了麼處置那倆人合適啊?”
“那個叫山狼的本地人,隻是個小人物,翻不起什麼浪花的,教訓一頓關個幾年也就算了,至於楊動……”
李延眯起眼睛,眸中閃過危險的神色:“許老哥,我聽說咱們所裏之前也抓住過一個du販,那人在被審訊時,忽然襲擊了警員試圖逃跑,結果被當場擊斃了,對吧?”
“是、是有這種事。”
許老哥眼角抽搐的點點頭,笑容有些難看了:“李少,您、您是打算……”
他終於醒悟過來了,李延根本不是要教訓楊動這麼簡單,他是要楊動死!
李延提起那件事,就是示意他製造楊動企圖奪槍襲警,卻被當場擊斃的假象。
收拾個把人,和把人殺掉,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別看許老哥勉為其難答應了幫他收拾楊動這事,但要他摻和殺人……
許老哥抿了下嘴唇,幹笑道:“李、李少,事情沒必要走到那一步吧?”
李延笑了聲,譏諷的說:“許老哥,你知道這個楊動是什麼來曆嗎?”
許老哥茫然的搖搖頭,心頭卻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樣說吧,他來自燕京,正常算起來,我就是給他提鞋也不配。”
李延笑著,眼中透露著玩味:“而你一個地方的派出所所長,竟把他關進了審訊室,還用上了嚴刑逼供,嗬嗬。”
笑了一聲後,李延不說話了,許老哥的臉色卻變得煞白煞白的,眼角不停的抽搐著。
依著李延的顯赫身份,竟然連給楊動提鞋也不配?
那這個楊動,到底是什麼來頭?
以許老哥的眼界,還沒法把“來自燕京”、“名叫楊動”這幾個條件,把楊動和楊家聯係起來。
不過這不妨礙許老哥意識到楊動的牛筆。
可就是這麼一個牛筆的人,卻被他莫名其妙扣上了一頂帽子,還派人好好收拾了人家一頓。
李延見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變換著,嗬嗬笑了一聲道:“唉,許老哥,不是我說,你既然得罪了楊動,那你這輩子就完了。他要是不死,你是一定得死的。”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他死了,許老哥你卻不一定會死。”
李延拍著許老哥的肩膀,顯得很是親切:“你想想,從他包裏找出那東西是真的,他試圖襲警也是真的,隻要他能永遠的閉上嘴,楊動背後的人也得講道理辦事。”
李延的聲音好似誘|人墮落的惡魔:“再說,這件事也把咱們兩個徹底綁在一起了,隻要事情過去了,我沒理由會虧待你,對吧?”
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許老哥算是知道了什麼叫上了賊船。
其實他恨不得掏出搶來打爛眼前這張臭屁的臉,然後在衝到某個示意自己為李延效力的人麵前,把他的腦袋一塊打爆。
可他也隻能想想,那樣的話,他才真是死路一條。
許老哥麵色慘白,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