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腳離開,郝進後腳就被人揍了,並抹去了妝容變回原先模樣這件事,郭楠自然不知道。
她隻是失了魂一樣走出醫院,上了車緩緩開了出去。
這段時間,她的心情真的是從大喜變成大悲,其中痛苦不足與人道。
郭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車駛出總醫院的,甚至不知道接下類應該去哪,隻是漫無目的的順著公路一路走下去,似乎這樣就能逃到天涯海角。
好在她的本能還在,沒有不顧紅綠燈的亂走,在一個丁字路口前踩住了刹車。
車子剛一停下,有人敲響了她的車窗。
郭楠呆呆的向外看去,就看到了一個身材高挑、戴著墨鏡的女人。
女人摘下墨鏡,給郭楠使了個眼色,讓她打開車門。
呆愣的郭楠深吸一口氣,打開了車門。
女人直接上了車,笑了聲:“看起來郭小姐心情不怎麼樣啊。”
郭楠強笑一聲:“嗬嗬,我心情怎麼樣和項部長沒什麼關係吧?倒是能在這遇到項部長,真是巧了。”
上車的女人,正是項芸竹。
項芸竹聲音淡淡的:“算不上巧,我是找你來的。”
“什麼?”
郭楠一愣:“你找我?”
“嗯。”
項芸竹點了點頭,直接說:“先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項芸竹身為guo安的人,她是做什麼的,郭楠自然很清楚。
所以見她如此鄭重的說要找自己談事情,她也沒多想,直接開著車朝前麵一家茶館走去。
這家茶館主打的是下午茶和飲料,隻有在中午的時候人才比較多,現在隻有幾個服務生,很是安靜的樣子,確實是談話的好地方。
郭楠不知道項芸竹要找她說什麼,不過卻隱隱感覺到會和楊動有關。
可她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楊動的事情了,所以心情怎麼都提高不起來。
新婚僅僅兩天,楊動就離開家去醫院和某個女人幽會,發現這件事後郭楠很難過也很惱怒,但她卻不能在項芸竹麵前表現出來。
因為這件事關乎楊家的顏麵,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
“郭小姐。”
在兩杯清茶上來後,項芸竹輕輕抿了一口,正色道:“郭楠,我找你是因為楊動的事兒。”
果然!
郭楠心裏一緊,秀眉皺起問:“楊動怎麼了?”
項芸竹緊緊盯著郭楠的眼睛,緩緩問道:“你有沒有發現,現在的楊動很不對勁?”
“不對勁?”
郭楠愈發緊張,抬起杯子的手也一滯,語氣淡淡的,盡量讓自己鎮定:“項部長,我不明白你是在說什麼。”
項芸竹畢竟是guo安的人才,在華夏那就是專門訓練特工的,從郭楠的幾個細微動作中,就肯定她已經知道了,便幹脆道:“郭小姐,看來你已經想到了什麼。”
“我想到了什麼?”
“一些很簡單的事情。”
項芸竹微微一笑,低聲說:“郭小姐,你們大喜已經兩天了,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兩個晚上,你們都沒有在一起吧?”
“什麼意思?”
聽項芸竹提到這些私事,郭楠再怎麼能忍也不由得臉色一變。
項芸竹卻搖了搖頭:“沒什麼意思,從你的反應中,我已經得到答案了,看來我猜的果然沒錯。”
“項芸竹!”
郭楠有些羞惱,正要發怒,卻還是冷靜了:“項部長,你猜到什麼我不清楚,不過楊動在迎親那天觸發了舊傷,所以現在都不能劇|烈活動,你應該也知道吧?”
項芸竹眼神變得複雜了起來,低聲問道:“你真的相信,楊動是受傷了?”
“我當然相信,楊動是我的丈夫,我為什麼不相信他?好了項部長,我還有事需要去辦,你自便吧。”
心情已經疲憊到極點,郭楠也不想再和項芸竹說什麼,幹脆站起來就要走人。
項芸竹卻一把攔住了她,看著桌子淡淡的說:“郭小姐,別著急,楊動新婚後沒有和你在一起,不是因為他受傷了,而是因為他不敢。”
郭楠身形一滯,忍不住問:“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因為,和你結婚的楊動……”
項芸竹迎著郭楠的目光抬起頭,眯著眼緩緩說道:“是假的。”
……
楊動帶著山狼離開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鍾了。
因為李延的事情,楊動在南疆多待了一天,今天中午才坐上飛往蘇北的航班。
等兩人來到市中心,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楊動一直戴著口罩,因為一些事情,他現在還不方便去騰飛集團或者西餐廳,所以幹脆帶著山狼先住進了酒店裏。
這裏就不得不說一下山狼的反應了,自從進了市區,山狼整個人就都處在一種癡傻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