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暢通無阻來到迎賓樓才被攔住的人不多,零絕對算其中之一。
她和鍾無期已經確認了關係,因為零在軍部的關係,賀家人想必也不會為難兩人。
換句話說,她其實和賀城慶一樣,都算半個鍾家人了。
不過這種大家族,亂七八糟的規矩太多,所以在他們沒有正式結婚之前,隻能算客人。
零知道與鍾無期走在一起,絕對是高攀了,畢竟零再怎麼關係硬朗,都不過是個女兵出身。
所以自從和鍾無期確定關係後,每次來鍾家,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自然。
尤其是最近一個月,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盡可能的博取鍾家長輩的好感。
看出零的別扭,鍾無期也難得細心一次,主動搬出了鍾家。
對此,鍾家長輩們也沒法說什麼。
說實在的,不管是鍾無期還是鍾心妍,他們的性格都是鍾家從小開始培養的,誰都怪不著。
跟著候在外麵的保姆李姨,賀城慶走出迎賓樓,來到後麵老夫人住的地方。
“賀少,請。”
李姨來到客廳前,停住了腳步。
“多謝李阿姨了。”
賀城慶含笑點頭示意,邁步走進了客廳內。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這次來鍾家找他的不是別人,正是零。
“伯母。”
賀城慶先畢恭畢敬的向老夫人問好後,才看了過去。
零此時正坐在沙發上,一臉不善的盯著他。
老夫人年齡並不是太大,今年才過退休年紀。
不過她卻早早就退休了,主要是因為身、體一直不太好。
“城慶,你坐,嗬嗬。”
老夫人對賀城慶的印象不錯,跟他說話時和風細雨的,很是滿意的樣子。
對這個女婿,老夫人的滿意真不是假的。
別的不說,在鍾心妍出事,她著急上火病倒後,賀城慶比自家親人趕來的都及時。
這幾天,一直衣不解帶的伺候在病床前,到現在已經連續五六天了。
而且這段時間來,他更是沒有絲毫的怨言,比鍾無期那個親兒子都體貼老人。
還有就是,賀城慶對她女兒的深情,大家也都看在眼裏了。
在鍾心妍遭到趙琛的打擊後,老夫人以為女兒會痛苦一輩子時,賀城慶出現了,給了女兒一個新的支柱。
這樣的好男人,哪個丈母娘不滿意?
“謝謝伯母。”
賀城慶道謝後,才與沙發上的零打招呼:“你好。”
“我找你有事。”
零向來說話就是快人快語,說完後才察覺到守著夫人不該用這種語氣,趕緊抱歉的笑了笑,垂下眼簾低聲說:“伯母,我有些事要找賀少。”
老夫人對零的脾性也很了解,更知道這些年都是她在背後支持鍾心妍。
說實在的,這個女保鏢,為鍾家做的事一點都不少。
所以老夫人也不在意零的急性子,嗬嗬笑道:“明珠,你在鍾家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怎麼現在反而放不開手腳了?哎,我去外麵曬曬太陽,就不管你們年輕人的事了。”
女兒被人綁走後,老夫人知道最著急的人,絕對是零。
現在零風風火火的來到賀家找賀城慶,自然是商議女兒的事了。
夫人雖然也很關心女兒的安全,可更知道一些事情她不適合聽。
大家族的女人,往往都有那種大局觀,所以她也很幹脆的回避了。
目送李姨攙扶著夫人走出別墅後,零轉身看著賀城慶。
零不是那種特別驚豔的女人,但卻特別有氣質,渾身帶著股子英氣。
此時她微微眯起的雙眼中,帶著的那股殺氣讓賀城慶都有些不自在。
開始時,賀城慶還能坦然麵對,但慢慢就有些坐立不定了,皺眉問道:“零,你老看著我幹嘛?是有什麼想問的嗎?”
零說話了,語氣冰冷:“上周四的那天中午,你在什麼地方做什麼,有人能證明嗎?”
上周四,正是鍾心妍接到一個神秘電話失蹤的時間。
零上來就追問賀城慶這個問題,其中代表著什麼意思,一目了然。
賀城慶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到背著雙手淡淡的問:“零,你是無期的未婚妻,也是我將來的弟妹。所以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但我警告你,這種汙蔑,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賀城慶畢竟是賀家的三少爺,就算沒有賀嶺那樣名聲在外,可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審問他的。
畢竟很多時候,他就代表著賀家。
而零呢,此前隻是一個軍人,半個鍾家媳婦。
說起來,兩個人的身份有著天壤之別。
所以在她問出這個有辱賀家的嫌疑問題後,賀城慶立馬冷冷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