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一輛黃色小汽車就停在了楊動三人身邊,一張讓人看了就生氣的賤笑著的臉蛋從車窗裏露了出來:“兄弟們,郝爺我來了。”
“怎麼這麼慢?”
楊動問了一句時,郝進已經推門下來了,一臉嘿嘿的賤笑說:“燕京城路況啥樣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我說你小子幹嘛去了,怎麼這麼久不跟我聯係?對了,我剛剛來的路上聽說這邊有鬧事的動靜,不會是你們搞的吧?”
“不是。”
楊動笑了一聲說:“行了,趕緊走吧。”
在楊動心中,段宏他們是他的親人,老雷呢是他的兄弟,而全才他們算得上是他的心腹手下。
而郝進,則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郝進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臉皮卻很厚,第一次見麵就管他要吃的,而從那時候起,直到經曆了境外草原的事,他們之間的感情就上升到了一個程度。
楊動相信,郝進身手可能很弱,但隻要他有難,他就算再弱再膽小,也會揮著拳頭站在他這邊。
這是無言的樂趣。
誠然,郝進有些不成熟,但一個男人要那麼成熟幹嘛呢?
他不差錢,更不用為未來發愁,他現在隻需要快活就夠了,而這恰恰是楊動現在最想要的東西。
和郝進在一起,楊動也會被感染,稍微放鬆壓在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多好的兄弟啊,接到他電話後,第一時間就開著車來接他……楊動剛想到這,張嘴就開始罵:“我靠,郝進你腦瓜進水了啊,我們三個大男人,你開個女士車來?”
郝進開來的這兩女士小轎車,看上去那真是要多迷你有多迷你。
對女孩來說可能是很方便的東西,但郝進一個大老爺們開個女士車來幹嘛?
楊動明明告訴過他,這次是他跟雷霆、李襄陽一起來的,依著他們四個大男人的體格,進去都嫌擠得慌。
尤其是老雷,估計待在裏麵低著頭,不然會磕著腦袋。
楊某人對朋友罵的不客氣,郝進罵的更不客氣,鄙視的豎了個中指罵道:“誰讓你特麼的不早給我電話?當時我正陪著愛麗莎逛學校呢,除了她這輛車子,老子手邊就一輛跑車,雙座位的。再說了,這可是愛麗莎的愛騎,載你們這群一身汗臭的大老爺們,我還不樂意呢。”
說完,郝進拍了下車門,瞪著楊動喊:“你就說坐不坐吧,不坐自個打車去!”
“呸,開個女人車還振振有詞的,我鄙視你!”
楊動一邊罵著,一邊朝副駕駛走去。
其實楊動才不在意郝進開什麼車來,哪怕是他騎著個破自行車來,楊動也不會說啥。
現在燕京並不像表麵那麼平靜,其他家族,甚至包括他曾經施以援手的張家,都因為華山閣的原因對他若即若離。
可郝進卻無視那些,接到楊動電話就義無反顧的來接駕,這說明在他心中,他和楊動的友誼是高過華山閣的威脅的。
楊動跟他鬥嘴,那就是朋友互損。
“嘿嘿,鄙視我也不掉塊肉,你呀,怎麼可能懂愛情的魅、力呢,別說開她的車子,就算穿她的小裙子我也OK。”
郝進賤兮兮的打開駕駛座,一屁股坐了上去。
楊動和雷霆他們也上了車,聽到郝進說這話一陣犯惡心的雞皮疙瘩。
話說熱戀中的情侶腦袋瓜都是不好使的,為楊動也毫不留情的給他潑冷水:“愛麗莎是羅坎的閨女,按理說該叫我聲叔,你看你是不是也跟著改變一下?”
說著,楊動看了眼後視鏡中擠進車子後排的雷霆倆人,忍不住想笑。
李襄陽先不說,但雷霆快兩米的個子,坐在後麵那真是委屈他了。
“靠,你還想占我便宜?叔你是別想了,以後你管愛麗莎老子叫哥,管愛麗莎叫嫂子,咱們各論各的。”
郝進雙眼一翻,啟動了車子。
其實楊動倒是沒說錯,他跟羅坎早在好多年前就認識了,當初在北國幫他找到女兒時,愛麗莎就是管楊動叫叔叔的。
郝進要真的和愛麗莎在一起了,還真應該管他叫聲叔。
當然了,這絕對是打死他也不肯的。
倆人鬥嘴的功夫,郝進發動了汽車,正要打著方向盤轉彎時,一個人卻忽然撲在了車頭上:砰!
“我靠,屁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這誰啊,不會是碰瓷的吧?”
郝進大驚,連忙猛地一踩刹車,推開門就跳下了車子。
郝進以前也算是當地的惡霸了,在街上那是橫著走的,誰都不敢招惹。
自從認識楊動後才覺得低調裝比才是最高級的裝比,所以行事風格也收斂了起來。
沒想到這才沒多久,就有人沒長眼的撲倒在他車子上了:誰碰瓷敢碰到郝爺頭上啊?!
郝進罵罵咧咧的下車,張嘴就要喊他是有行車記錄儀的時候,臉色卻猛地一僵,嘴也閉上了。
在他車前的根本不是啥碰瓷的,而是一個極其漂亮的亞洲女人,衣衫襤褸的趴在車子上,滿臉都是楚楚可憐的哀求,就算郝進下來了,她都沒有理他,隻是看著楊動嘶聲哀嚎:“求求你救救我,不要丟下我,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