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道,仙逝了。
老於道長為了不連累更多無辜者死亡,沒有告訴楊動,那個所謂的無常到底是誰。
可他卻透露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無常跟賀城慶有關。
他們究竟有什麼關係?
從賀嶺哪裏聽說了很多消息的楊動,隱隱猜到了什麼。
看來,那個大雪苑,的確不簡單。
“唉。”
楊動離開院子時,任平生就倚在車頭:“怎麼樣?”
“老於走了,我們也該走了,警方什麼時候到?”
楊動淡淡的說。
“我已經報警了,什麼時候到還不一定。”
任平生看了院子裏麵一眼,點點頭,打開了車門:“走吧。”
“你先走吧,我再等等。”
楊動撂下這句話時,又看向了山上那邊。
任平生知道了,他這是在等阮朝歌的消息,點上根煙,抽了一口後,突然說:“我記得當年我殺過一個姓曲的老家夥。”
楊動抬了下眼皮,沒說話。
阮朝歌吐出口煙霧,悶悶的說:“如果我說,殺他的人,不是我而是當地地下組織,你信不信?他死,是因為在暗地中還在做高利貸生意,把某些人逼急了。我隻是恰好出現在那裏而已。”
楊動繼續沉默,半響後才歎了口氣:“我相信你。”
“那就好,希望你的朋友能理解。”
阮朝歌說完,把剛抽兩口的煙一丟,上了車子。
沒過多長時間,又一輛車子,緩緩停在了楊動麵前,車窗搖下,露出了秦顏那張帶著英姿的臉。
阮朝歌,就在副駕駛上坐著,一臉的蒼白,過了這麼長時間,他還沒緩過那股勁來。
“無常呢,追到了沒?”
坐在車後座上後,楊動問出了這個問題。
阮朝歌罵罵咧咧的:“沒追到,跑的比猴子還快,將教官要是在這就好了。”
秦顏也在一旁插嘴說:“我們的人已經在各個路口布置好線索了,一旦無常逃離燕京城,立馬就會落在我們的監控中。”
阮朝歌聳聳肩:“雖然我不認為我們的監控真能捕捉到那種人。”
“先不說監控,老阮,你來這,是將教官告訴你的?”
楊動開口問道,阮朝歌立馬點頭:“對,將教官還告訴我,不論結果如何,讓我們完事之後去見他一麵。”
“嗯,也該去看看了。”
楊動點點頭:“我也有很多事想問問教官。”
比如於老道的真正身份,比如寒露苑的事情和大雪苑的事情。
為什麼,於老道會專門提到賀城慶?
將教官,又對鍾山,了解多少?
車子很快,就在離開山路時,已經有七八輛警車,呼嘯的飛馳而來了。
同樣的警車,也停在了郊區某山林中。
數十名警員,默不作聲的抬走了小木屋前麵的屍體,沒有哪一個來問問雪梨他們,在簡單拍照現場後,很快就撤走了。
就像沒看到這些人那樣,傅冰雪站在門前,一動不動的那樣眺望著遠方。
雪梨知道,她在等任平生。
雪梨就站在她身邊,陪著她等,好幾次,她都低聲建議,說她如果擔心的話,就親自去一趟,都被拒絕了。
保護賀嶺、雪梨的安全,是任平生給他安排的職責。
傅冰雪絕對不會因為擔心,就辜負任平生的信任。
天色,越來越黑,氣溫,也越來越低。
雪梨很冷,就算羽絨服也擋不住冬夜的侵襲。可她還是固執的站在傅冰雪旁邊陪著她。
傅冰雪也勸她進屋,不用站在外麵。
雪梨卻拒絕了。
因為這種等人的感覺,讓她很有滿足感,傅冰雪在等她的男人,她陪她等,就有種楊動也是她男人的感覺。
當然了,楊動是絕對沒有把她當成他的女人的。
所以雪梨這種行為,實際上她自己也知道很可笑。
當月亮,開始朝西方下沉的時候,樹林外終於傳來了斑駁車影,一輛車很快駛了過來。
任平生推門下來的瞬間,傅冰雪就衝了上去,緊緊抱住了自己的男人。
不過雪梨卻沒看到楊動下來,臉色一下無比難看起來。
雪梨不過是楊動的秘書,也知道楊動一旦死了,就再也不會有人保護她了。
不過接著,雪梨就鬆了口氣。
因為任平生告訴她,楊動沒有任何安全問題,隻是和阮朝歌在一塊,去拜訪某位大佬了。
不過雪梨放心後,仍舊沒有進屋,盡管傅冰雪也勸過她,但她還是固執的站在門口,看著遠方。
她很希望,楊動在出現後,她也能像傅冰雪那樣撲上去,抱住楊動。
然後呢,楊動也會像任平生對待傅冰雪那樣,溫柔的給她一個懷抱。
對此,任平生沒有說什麼,隻是暗暗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