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豬油蒙了心的二根子,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出來好幾個月了,早就按捺不住了,而家裏那“不下蛋的雞”,他也早已厭煩了,出來嚐嚐鮮,這也是他此次出行的一個打算。
沒幾分鍾,二根子和那女子就來到車站附近的一個小屋裏,屋子陳設簡陋,而且很暗,隻是那粉色的牆壁,讓他心裏有些急不可耐。女子也不含糊,進到屋裏,就催著他趕緊點兒。原本,二根子還想和那女子聊聊天,就當是調調情,找找感覺也好呀。
“你趕緊點兒,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說著話,女子拐出了門。
“媽呀,在這裏亂搞,不會被抓吧?”二根子心裏多少還有些顧慮,擔心警察突然襲擊,有些遲疑。
“你怎麼還磨磨蹭蹭呀?”返回屋的女子見二根子還在磨蹭,自己便先開始脫了。
看著女子,二根子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手裏的動作也明顯加快,三八五除二就脫了。屋裏有些冷,二根子用床上的破被子掩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妹子,你快些呀!”二根子眼見肉就在嘴邊,心裏急呀,心跳的也都快到嗓子眼了,在外麵吃野食這還是第一次,他好期待,想知道是啥感覺,是不是就是人家說的“野花比家花香呀?”
而女子此時卻有些不著急了,磨磨蹭蹭地扭搭著,逗弄著二根子,“哥哥,那麼心急幹嘛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呀!”而二根子哪裏管得了這些,向前傾了一下身子,“嚓”地一下,就把那女子的衣服扯下來了。還沒來得及看清是啥模樣呢,隻聽得外麵的門“砰”地一聲被撞開了,二根子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被幾個彪形大漢按倒在床上,惡狠狠地衝著他吼叫道:“你小子吃了豹子膽啦,居然敢欺負我妹妹?”
二根子還試圖辯解,“是——她領——”,“我”還沒說出口,嘴上便挨了重重的一拳,“你小子還敢狡辯?”
而那女子,卻像變了個人似的,在一旁假意哭哭啼啼,惡人先告狀,“他衝進來就要非禮我!哥,你要給我做主啊!”說完,還裝作哭得蓮花帶雨般,一臉委屈的樣子。
而二根子,此時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隻得自認倒黴,“江湖險惡呀,要怪隻能怪自己的思維作祟!”
“你說吧,怎麼處理呀?公了,還是私了?公了就是報警,讓警察來抓你!私了嘛,得問我妹妹啦。”吼叫最凶的那小子,開始要挾二根子,並讓一起來的小夥子開始搜二根子的衣服兜。
二根子沒別的辦法,隻能苦苦哀求人家繞過自己這一次,也就在此時,他發現麵前的這幾個小子,在二後生工地開工那天,“包公子”帶人來鬧事的裏邊有他們,特別是眼前衝自己吼叫的,臉上有一塊疤,他的印象很深。想到這裏,二根子有些後怕,趕緊低下了頭,怕人家認出自己來,那麻煩可就大了。
“說話呀?你說怎麼處理吧?給句痛快話!”挨二根子最近的這疤臉小子,怒睜雙眼,一隻手還緊緊地攥成拳頭,離他的臉隻有幾厘米遠,看那樣子,隨時就可以捶打到他的臉上。
“哥們兒,我真的啥也沒幹!”二根子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回應著。
“誰是你的哥們兒?你看看你把我妹妹都欺負成啥樣兒啦!你還想抵賴?是不是想找抽啊?”疤臉小子把從二根子身上搜出來的錢,都裝到了自己的褲兜裏,但還不罷休。這錢,可是二根子辛辛苦苦多半年的工資呀,足有2000多塊,他都沒舍得往家裏寄,如今卻被人家搶了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二根子自知理虧,也不敢再爭辯,隻是耷拉著頭再不言語。這幾個小子,又衝著他身上踢了幾腳,眼見再榨不出什麼油水,便把沒穿的二根子揪起來,從屁股後麵踢了一腳,踢出了門外,而他脫下來的衣服,也被扔到了院裏,然後揚長而去。而灰溜溜的二根子,狼狽極了,也不管丟人不丟人了,胡亂把衣服穿上,趕緊溜了。
悄悄溜回工地的二根子,蒙著頭鑽在被窩裏,一個人暗自後悔去了。而今晚發生的事,他誰也沒敢告訴,隻能自認倒黴了。但無論怎麼想,他都覺得自己是中了人家的圈套,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心疼那2000多塊錢呀,那可是自己幾個月攢下來的辛辛苦苦的血汗錢!還有這身上被踢的傷,摸著哪裏都疼呀。想到這裏,二根子心裏有些不服,他想著要去報複那疤臉小子,還有坑害自己的那名女子……
夢蘭的臨產期日漸臨近,也和單位請了假,秀榮整天陪在女兒的身邊,換著樣兒地做飯,做夢蘭可口的、愛吃的,多補補身子。而且,也為即將出生的外孫,做了幾套新衣服,裏邊絮的都是新棉花。而二後生,忙完工地的,也趕緊回到家,陪著妻子,一家人一起憧憬著孩子出生後的幸福,“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呀?他(她)長得會像誰呀?”夢蘭沒事了,躺在床上,總是和二後生交流著。看得出,懷胎九個多月的夢蘭,也早已做好了當媽媽的準備。
這些天,在工地上的栓栓,右眼老是跳,按老家人說的話,“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不會有啥事吧?”栓栓這麼琢磨著,他便和二後生說了自己這幾天眼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