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後說上司壞話被上司抓到是種怎樣的體驗？”
Marry已經能去某乎回答這個問題了。連陳婉婉都同情地看著她, 知道她下場必定慘烈。
幾人哪裏還有造謠生事的膽子，急忙找個借口離開了。陳婉婉估計自己這個電燈泡也當不長久，借口還有報表沒做完, 三兩下溜了個無影無蹤。
江近兩句話打發了閑雜人等，氣定神閑地在她對麵坐下, 幫她把飯擺端正：“還不餓？”
木蕭拿起勺子，忍不住問：“你平時真的對女孩子冷冰冰嗎？”
僅僅是還個錢包, 都能被人暗示關係非同尋常, 可想而知, 江近平時跟女性的接觸有多少。
“你覺得我對程白枝怎麼樣？”
木蕭想了想：“熱心。”
“對跟蹤過我的’小迷妹’如何？”
木蕭微囧：“大度。”
江近繼續：“對薑薇？”
木蕭：“……溫、溫柔？”
“所以, ”江總慢條斯理地鬆了下領帶，“隻要是對你，就不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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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上去渝州的飛機，木蕭耳畔回蕩的還是他的那句“隻要是對你, 就不冷冰冰。”
臨走之前能甜一把真是太好了。
木蕭真心實意地感歎。
她一定要快點對付完趙單, 然後認認真真地也對江近表一次白。
《定西山》的宣傳工作早就在微博上開展了, 過幾天開機的消息也即將被放出去。這回賣的最大的噱頭是男女主角身份不明, 像木蕭這類配角的定妝照一定會被官方放出去。
趙單，再晚那個時候都應該會知道了。
木蕭攥了攥拳，深吸了一口氣。
耳畔轟鳴聲逐漸放大，飛機向前滑行, 很快衝上雲霄。
衛燦畢竟是女殺手一類的性格, 照顧人是萬萬不妥帖的，她隻會抓著木蕭一起吃外賣看劇打遊戲……絕對正合木蕭的意。
為了避免木蕭三餐不規律, 作息不健康，此行去渝州，江近還派了個年輕的小助理同行，負責照料木蕭的生活起居。
小助理姓吳名珍珍，做事盡心又踏實，替木蕭跑前跑後，在飛機上怕她冷，還問空姐要了一條毯子。
木蕭謝過，蓋了毯子，又接過小助理遞來的眼罩，慢慢地戴在眼睛上。
眼前陷入一片漆黑，她內心卻前所未有地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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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降落在渝州江北機場，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走過廊橋的時候，木蕭瞥了眼玻璃牆外，跑道上的紅色信號燈閃閃爍爍，遠處，有一架飛機正在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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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安城的機場差別不大，但這裏已經是渝州了。
距離她精變的地方，隻有四百多公裏。
“說起渝州，最出名的就是火鍋了吧！”吳珍珍推著行李箱一臉興奮，打斷了木蕭的思緒，“我聽說他們燙火鍋都用那個九宮格，菜是一格一格的，感覺好神奇。”
木蕭也有點懷念：“是啊，一會兒請你們去吃吧。”
明天才進組，正好趁今天放鬆放鬆。
衛燦當然沒有意見，隻有吳珍珍低頭開始翻手機備忘錄，猶猶豫豫地說：“但要想保持健康的話，夜宵得忌重油重辣。”
木蕭：“……”
不用想，肯定是江近擔心她胡亂吃東西，才另配了個養生小助理給她。
道士養生還好說，女妖怪湊什麼熱鬧？
木蕭又道：“沒關係，偶爾吃一次。”
於是三個人打車到了提前訂好的酒店，放完東西就下去覓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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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的火鍋吃的就是那份江湖氣，太精致的店麵反而缺點味道。這點木蕭深有體會，選了家當地老牌火鍋店，幾人報上人數，被引到窗口落座。
偌大的店裏，深色桌子反著鋥亮的光，油碟一字排開，人煙稀少，隻有一兩桌殘桌還在走著白酒，說話已然大著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