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關吃完早餐回到“歧仁藥店”的時候,管小河基本上已經將藥方調整好了。
“尊師有些事情可能不方便向外透露,作為徒弟你要體諒他的難處。”管小河還記著那天賈仲毅師徒尷尬的那一幕。
“沒事的,我也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心事兒。師傅待我恩重如山,身為徒弟我怎麼可能跟他老人家計較呢!管大夫您多心了。”小關笑語嫣然地回應道。
“那就好!這裏有三個藥方,第一劑,水煎服。第二劑亦是如此,不過,兩個方子的藥不能混在一起熬製,各煎各的。飲用的時候,兩劑藥按照3︰1的比例混在一起服用即可。”管小河向小關言明煎藥的一些細節。
“那第三個藥方呢?”小關指著第三個藥方問道。
“這個方子隻有兩味中藥,一為琥珀,一為朱砂。之所以單獨列出來,乃是因為其中有一個細節得靠你來掌握了。”
小關師從賈仲毅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師傅給別人這麼開過藥方,隨口問了句:“什麼細節?”
“琥珀和朱砂須碾為粉末狀,以溫水衝服,不用煎製。我開了7天的藥量,你須每日為尊師削減一克的藥量,以此類推。最後直至減少到零為止。二者混在一起,用天平稱量即可。”
“還有其它什麼注意事項嗎?”小關輕聲問道。
“服完這些藥之後,取一個新鮮雞蛋,將蛋黃與蛋清分離。隻要蛋黃,不要蛋清,口服即可。對了,你會分離蛋黃和蛋清嗎?”管小河想起一個技術細節,隨口問了一句。
“用兩個小碗,來回倒來倒去地就分開了吧?”聽小關說話,好象她經常這樣做。
“可以,可以!”管小河笑著回應道。
“還有哪方麵要注意的事項嗎?”小關追問道。
“你們師徒都是行家,別的就沒什麼可說的了。”管小河隨口回應道。
小關那雙秀美的大眼睛撲閃了幾下,好象有什麼話要說。
管小河見此情景,隨口就問了一句:“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疑問?”
“我……那天……您也幫我把過脈了,我要不要也服用一些中藥,調理一下?”小關低著頭,長長的眼睫毛忽閃了幾下,眼角餘光盯著管小河的表情,遲疑地問道。
“你也是行家,是藥三分毒。真沒那個必要。不過,你那‘痰壅之症’卻也不容輕視,你這年紀不上不下的,也應該多加注意了。”管小河實言以告。
“不需要施以針灸等治療手段調理一下嗎?”小關抬頭看了管小河一眼,流露出想在“歧仁藥店”紮紮針的意思。
“你那‘痰壅之症’由來以久,主要有兩處病源:一則,長期憂思鬱結不得其解;二則,陰陽失調,導致‘氣滯血淤’已久,身體各項機能略有失衡。你隻要針對這兩大病因,於生活方麵略加調節,不出三年,身體自然而然就恢複如常了。”管小河輕描淡寫地解釋道。
“具體怎麼個調節法兒?”小關追問道。
“怎麼說呢……你得談個男朋友了。嗬嗬……”管小河笑著回應道。
一聽管大夫如此說自己,小關那張俏麗美豔的臉龐頓時羞得一片緋紅,連忙扭頭看別處景物,手腳之間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管小河驚奇地看了小關一眼,感覺現在的小關與那天遇到的美豔女弟子簡直判若兩人。
恰在這個時候,有顧客進門詢問西藥的事兒,管小河忙著上櫃台那邊招徠生意,小關總算借機把臉兒給遮過去了。
看著管大夫開始忙著打理藥店生意了,小關將三張藥方收好,衝管小河打聲招呼,回賈仲毅的隱密住處為其煎藥去了。
管小河深知隻要賈仲毅停止服食他自己秘製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所謂丹藥,隨著體內毒素不斷被消解,隻要假以時日,雖說不能在短時間內完全康複,那賅人的“弦月脈”現象卻也可以就此消失了。
7位舉薦人當中,唯獨梅西海的態度令人有些擔憂,上一回,他在簽寫推薦書的時候就表現得非常勉強,如果藍衣萍的同事登門找他求證,他隻要稍加推諉那還真是件不大不小的麻煩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