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舉杯慶祝秦樂考上常青藤後,氣氛就變得頗為微妙。
夏媽媽一個勁的嘮叨,給秦樂說上學後要怎麼樣之類的話。
秦樂表現得極為乖巧,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夏雨一邊兒吃飯,一邊兒避開夏媽媽,生怕“戰火”不小心燒到她身上。
為了她的婚姻問題,夏媽媽不知嘮叨多少遍。
夏雪扒著盤子裏的雞腿,盯著秦狩,使勁的戳啊戳,就像要把秦狩當雞腿戳死。
夏國忠拉著秦狩拚酒,頗有深意的對秦狩說:“女人的事,讓女人自己解決。”
事實上,和想象中的“世界大戰”相反,董媛和海瑟坐到對麵,聊得頗為投緣。
兩個都是聰明女人,誰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撒潑,搞得大家無法收場,最後自己裏外不是人。
到最後,這次為慶祝秦樂考入常青藤的家宴有驚無險,還算融洽的度過。
海瑟和董媛還互相留了聯係方式,約好下次再聊。
半夜。
離開夏家。
秦狩的酒量不算太好,夏國忠則是酒場老將,拚下來,秦狩自然不敵。
出門有點兒暈乎,董媛把他扶上車,關車門時,看見了不遠處的海瑟。
海瑟也看向董媛,又瞥了眼秦狩,嘴唇動了動,最後化作一句感歎:“他太累了,好好照顧他!”
董媛點頭,說:“我會的,謝謝!”
陸行車駛遠,街角一輛車緩緩駛來,停在海瑟身邊,希爾德在車上說:“小姐!”
海瑟收回視線,打開車門上車,寬闊舒適的車座上,海瑟伸展了下手腳,問:“洪天星那邊兒有什麼動靜?”
“沒有,一切如常。”希爾德依舊是那副古板麵癱的表情,實在讓人懷疑這位金發女仆會不會笑。
海瑟坐穩後,手放到膝蓋上,撐著下巴,說:“這個老王八,當年被人當棋子,安插進二十二區,讓他成了勢,反而威脅到了下棋的人,引起療養院裏的幾位老人的不滿,想要趁機除掉他。本來他是走不出二十二區的,誰知道,他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和顧家聯係上,還把家業壓到西拉身上,硬是借著西拉得勢的契機,從容的回到籠裏,礙於顧家勢大和洪天星的退讓,幾位老人終究不好再動手。”
“顧家才是這片星域的真正主人!”希爾德說。
海瑟聳聳肩,說:“是啊,我們不過是給顧家牧羊罷了。以前這兒沒什麼價值,顧家家大業大,不在乎,讓牧羊人們隨便放牧,收點租金,隨著土地裏挖到金礦,土地主人就想收回土地,開始驅趕牧羊人。隻是,顧家下棋的那個女人手段高明,先示敵以弱,讓牧羊人們內鬥,最後再出來收拾殘局。”
海瑟自語:“顧家的那個女人,實在可怕!說她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毫不為過!”
希爾德細長的眉毛挑起,奇道:“秦狩真的會去殺洪天星?”
“會!”
海瑟靠向座位,目光轉向窗外,說:“狡兔死,走狗烹,沒有了利用價值,還隨時會反噬的狗,豈有不死的道理?殺洪天星,秦狩是一把好用的刀。”
飯桌上,舉杯慶祝秦樂考上常青藤後,氣氛就變得頗為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