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的話實在令我太震驚了,我怎麼也無法把這件滅門案和楊峰聯係到一起。
“這怎麼可能?”我一臉驚愕之色地道。
“我也覺得不可能。”老陳緩緩地搖了搖頭:“可周融這小子自從調到我手下來後,他一直很很少說話,絕對不可能瞎說。他說他前天晚上翻牆跳過去時,看見了兩個人。一個沿著圍牆朝小區別墅方向跑了,另外一個離他比較近,所以他就去追那個離他近的人,也就是被他打死的那個。
今天他醒來後仔細想了一下逃走的那個人的背影,他覺得很熟悉。想來想去,他覺得這個人應該就是楊家大少楊峰。”
“不可能,楊峰從各方麵看都不是這樣的人。他的素質和涵養可是由內到外的,雖說看人不能光看表麵,可我總覺得這人應該不可能是那種變-態殺人狂。”我不停地搖頭幫楊峰開脫。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還算得上是我以前的情敵,可現在我對張怡寒已經不抱什麼幻想了,因此我對他的看法也變得非常客觀。
“這事還是先別管了,現在是省裏來的重案組在負責,輪不到我們瞎操心……”老陳最終還是決定不管這事。
可我嘴上雖然在幫楊峰說話,其實心裏也在重新審視楊峰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剛好響了。
我一看是張怡寒打來的,本來是有些不想接的,可想了想還是接了電話:“喂,師姐……”
“石頭哥,你昨天一天都去哪裏瀟灑了,怎麼給你打了一天電話都打不通?”張怡寒今天的聲音有些怪怪的。
“師姐,我昨天去山裏了。”我道。
“去山裏幹嘛,查案嗎?”張怡寒問:“你現在在哪裏?”
我沒有正麵回答張怡寒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句:“師姐,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張怡寒突然冷聲叫了一句,一下掛了電話。
女人真是搞不懂,就那麼問一下有必要那麼大的火嗎?
我也懶得再打回去。其實自從張博華聽信李霞的話把我軟禁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在心裏把我和張怡寒的關係劃清了界限。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我高攀不起。最主要的是,張博華那次已經傷到了我,我不想再看見他那副嘴臉。居然寧願相信一個犯人的話也不願相信我,這對我是一種什麼樣的打擊,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和老陳回到縣局裏之後,大家全都各忙各的,老陳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忙事情去了。
我閑著沒事便去叫代理隊長給我找點活幹一下,他想都沒想就叫我去拿掃帚把辦公室打掃一下。
這個代理隊長就是以前的一個副隊長,估計不出意外,以後肯定就是我們中隊的隊長。很明顯他是在生我的氣,不僅是他,整個中隊的人都在生我的氣。
因為這次寧若彤犧牲的事情主要責任在我,是我叫她一個人看守現場的,結果誰能想到凶手會殺個回馬槍。
本來這件案子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大家辛苦那麼久馬上就能看到一點成果了。最後卻因為寧若彤的事,上麵直接把案子上報到了重案組。
畢竟犧牲了一名警察不是小事,局裏相關領導肯定會誇大其詞把這件案子無限放大,以減輕上麵的責罰。
我沒有去頂撞這個新隊長,轉身就拿起掃帚掃地去了。雖然我知道這種單位都有專門的阿姨打掃衛生,可既然他在刁難我,我覺得掃一下地也沒什麼。
我掃地的時候,不管掃到哪裏,迎接著我的都是中隊裏麵那些同事極度鄙夷的眼神。
直到老陳不知道從哪裏回來看見我在掃地之後,才把代理隊長吼了一頓。他雖然現在已經不是隊長了,但他把那個代理隊長一頓臭罵,他還是一聲都不敢坑。
老陳罵完之後就帶著我出了警局,一走出警局大門,老陳就對我說道:“小林,我覺得這件滅門案咱們還是要管,我是在這個案子上跌倒的,我就要在這個案子上爬起來。”
“陳叔,你怎麼一會兒一個調調?”我有些不解地道。
“媽的,剛才回了一趟家,和我那惡老婆大吵了一架。”老陳陰沉著臉:“她罵我苦了一輩子,幹了二十多年警察加起來還沒在家睡過一年,現在好不容易混到個正科級,還被擼了,這臭婆娘居然說叫我去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老陳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是咬著牙齒說的,看得出來他是被他老婆氣壞了。而我卻忍不住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哈哈,陳叔,沒想到嬸嬸那麼猛,連你都拿不下?”
“你是不知道啊!”老陳搖搖頭:“當年你嬸嬸可是我們縣局警隊有名的警花,我苦追了五年才把拿下。媽的,一結婚我馬上就知道錯了。這就整個一女羅刹,內褲都是我幫她洗滴,我懷疑我一直爬不上去,就是特麼女人內褲洗多了……
小子,別說叔沒提醒你,你以後找媳婦兒可千萬別找警察,我看你這個性肯定也當不了家。警隊裏出去的女人全是母老虎,你可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