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銘竹是那種愛才的人,並且還是一個很大度的人,他當然不會因為周融不把他放在眼裏而生氣。他見周融走了之後,還叫我和張怡寒去跟著看看。
趙曉天是個最喜歡湊熱鬧看熱鬧的人,他聽見趙銘竹那麼一說,也跟著我們一起去追周融。
之後我們四個是同一輛車去的醫院。
趙曉天開車,周融坐副駕駛,我和張怡寒坐在後排座。
一路上,隻有趙曉天一個人說話,我們幾個都沒怎麼說話,周融更是一句話沒說,他一直在用圓珠筆在自己的一個小筆記本上沙沙地寫著什麼……
我和張怡寒坐在後麵,也都沒吭聲。
昨晚出事之後,我已經把陳葉故意接近我的事情和張怡寒解釋了一下,張怡寒得知陳葉很可能是凶手,雖然嘴巴上沒有原諒我,其實我能看出來,她已經不怎麼生氣了。隻是現在還是不怎麼搭理我罷了。
趙曉天問了很多周融打算怎麼審訊凶手的事,可周融始終一個字都沒說。
之後趙曉天火了,就不停地打擊他,可周融把他的話全都當成了放屁。
我們到了醫院之後,周融就叫我們帶路直接去那個凶手的病房。
當我們四人一起走進病房的時候,那個凶手一看見周融,臉上瞬間浮現出一股濃濃的恐懼之色。我甚至還能看見他身子都在不不由自主的顫抖。
毫不誇張的說,他看見周融時的樣子簡直就好像是在看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一樣。
周融對我們說了一句:“你們去門口等我。”
“審訊必須兩個人在場,你懂不懂規矩?”趙曉天沒好氣地叫道。
“我隻要十分鍾。”周融麵無表情地道。
“臥槽,你在唱戲呢?”趙曉天一臉鄙夷:“我們十多個人輪流審訊了十幾個小時,你說你隻要十分鍾時間?”
趙曉天這話雖然說的有點衝,不過我也有些讚同。
其實自從周融自告奮勇的來審訊犯人的時候,我就沒懷疑過他有辦法撬開犯人的嘴。
不過他隻要十分鍾時間,我卻有些不以為然,這也有點太扯了。
“你們要留在這裏,我就走了!”周融說完就準備調頭走。
“周融,你別理他,我們在外麵等你!”就在這時,張怡寒說了一句,便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趙曉天,把我們全都拉出了病房。
“啊……”我們一出病房,病房裏麵就傳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那聲音聽得我都一陣心驚膽顫。
“媽的,我還以為有什麼高招呢,還不就是嚴刑逼供?”趙曉天一臉鄙夷:“要是這招管用的話,我們早就逼出來了。”
今天下午到現在,我們的確也對那凶手動過不少刑,可他始終不張嘴。
之後的時間裏,我們也沒聽見周融問什麼話,隻聽見那嫌犯在不停地慘叫。
趙曉天是一直盯著時間的,並且還故意和周融過不去,每隔一分鍾就給裏麵的周融大聲報一下時間。
直到趙曉天報到九分鍾的時候,周融“啪”地一下拉開房門出來了。
他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筆記本,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趙曉天,最後把筆記本往我手裏一塞,轉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我翻開筆記本一看,瞬間就石化當場。
隻見筆記本的前麵幾頁全都寫著一片片密密麻麻的英文。
隻有第一頁上用中文寫著幾個比較大的漢字:白曲縣連環凶殺案,下麵隔了幾行寫著,詢問記錄。
之後幾頁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
第二頁:
姓名:於博。
年齡:34歲。
出生地:日本,北海道。
職業:職業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