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副廳長以前對我的關照!”說完我轉身朝外麵走去。
薛副廳長剛剛的態度令我很不舒服,這種被人拿著當猴耍的感覺我已經受夠了,我大不了回寶山去繼續當我的普通偵查員,甚至就算不讓我幹警察了,我也不想再受這種窩囊氣了。
其實我這並不是意氣用事。雖然我們現在已經查到了很多關於李靜李敏與阿瞞的一些事情,可在對這幾個人的身份一點都不了解的情況下,我們要想破案依然很難。
因為不了解別人的身份背景,我們就無法掌握他們的弱點,這樣就根本無從下手。
和犯罪分子做鬥爭,不僅是智商和武力的對決,其實也是一場信息戰的對抗。
誰能最先掌握別人的弱點,誰就能占上風。
就像現在的薛副廳長麵臨的情況一樣,李靜他們算死了他們這些當官的都很怕輿論壓力,他們便故意製造非常強勢的輿論壓力,讓他們亂了陣腳。
而我他們們無法掌握李靜等人的弱點,當然就會很被動。
“站住!”當我走到門口正準備伸手拉門的時候,薛副廳長又突然叫了一聲。
“……”我停下腳步,緩緩轉身看向他。
薛副廳長沒看我,隻是朝我指了指他對麵的沙發,然後自己先坐下了。
我知道事情應該有轉機了,不過我覺得就這麼走回去似乎又有沒麵子,所以我就很倔的站在門口不動。
“臭小子,你不是想知道李靜和李敏的事嗎,還想不想聽了?”薛副廳長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嘿嘿……”我傻笑一聲趕緊屁顛屁顛地過去了。
薛副廳長伸手朝我指了指:“你小子……這倔脾氣和你爸一個德性,脾氣一來,就變成一根筋了。”
聽見薛副廳長那麼一說,我一下就愣住了,我一臉震驚地望著薛副廳長:“副,副,副廳長……你,你認識我爸?”
“副副副……副什麼副?”薛副廳長瞪了我眼:“你想我這輩子都一直副下去是吧?臭小子……”
“嘿嘿……”我摸了摸後腦勺,又傻笑了一下,不過緊接著我又趕緊問了一句:“副廳長,你真的認識我爸?”
“我不認識你爸,我剛才就把你一腳踹出去了!”薛副廳長佯怒道。
“那你和我爸是什麼關係?”我很感興趣地問道。此時對我來說,我覺得什麼事都沒我爸的事情重要。
主要是我隻有四五歲的時候,我爸就走了,從小就沒有父親的感覺,不是一般人能懂的。很多有父親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人或許並沒有什麼感覺,而像我們這種人,其實對父愛是很渴望的。而我父親在我的印象裏卻隻有一個很模糊的影子,我當然很渴望了解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行了,這事以後有時間再說,現在沒時間和你扯這些!”薛副廳長擺了擺手:“你知道阿瞞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這小子開始的確是懸案檔案庫的管理員。工作很認真,很負責。上麵領導都很看重他,後來經過重重考驗,我們決定叫他去一個黑-社會團夥臥底,剛開始這小子幹的還是挺不錯的,不過沒到兩年就出事了。”
“出事了?”我一聲驚呼。
“這小子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一個黑-社會大佬的女兒。然後便開始借助自己的職務之便,幫他們傳遞情報。”
“變節了?”我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我想過阿瞞可能是臥底,也想過他可能是內鬼,但我怎麼都沒想到他即是臥底也是內鬼。
之後,我薛副廳長又和我說了很多關於阿瞞的事,聽完他說的話後,我心裏更加陷入了重重迷霧。
就在我還沒來得及細問的時候,趙曉天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
我一接通電話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小林,你們特麼在哪兒呢,白金水那混蛋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