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這幫混蛋給老周扣了個很大的屎盆子,你知道這個屎盆子有多大嗎?”
“哥,你就別拐彎抹角了,趕緊說吧!”我這都快急死了,這牲口還在問我屎盆子有多大。
“媽的,吳鵬飛說周融敲詐勒索,他不給錢,周融就把他從47樓丟下去了。”
“這不是扯淡嘛!”我氣急敗壞地吼道。
“我也知道是在扯淡啊,可別人有後台啊,他們想怎麼扯就怎麼扯,你沒聽說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我們能有什麼脾氣?”趙曉天道。
“我馬上回來,我去找吳城談判!不行我就去找吳鵬飛,媽的,我還就不信了,他們要是死咬著不放,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我大聲叫道。
“你放心,你死了,別人的網絕對不會破!”趙曉天鄙夷道:“你特麼你以為你是誰呢,別人要想玩死你,隻是分分鍾的事情,你拿什麼和別人拚。除非我們找到天華集團的犯罪證據!”
“對啊,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我道。
“問題是你找得到嗎?你以為別人走私什麼的,能讓你隨便知道?”趙曉天道。
“總有辦法的,總有辦法的!”我似是自言自語地念叨了幾句,就在這時,我靈機一動:“趙哥,白金水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怎麼樣個雞-巴,我們現在已經被別人盯上了,出去買個炒粉可能都有人盯著。我特麼打電話找了很多監獄領導,叫他們行個方便,讓我見見白金水,媽的,沒一個人甩我……”
“狗日滴,等我什麼時候當了省委書記,老子把他們一個個全部幹掉!”
尼瑪……
我沒心情和他扯淡,給他說了一下我馬上買晚上的機票回來,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晚上起點,我正在寶山市機場候機大廳等飛機的時候,我接到了張怡寒的電話。
我一看見是張怡寒的手機號碼,一接通電話就馬上關心地問道:“喂,小寒,你的傷好點了嗎?”
“我沒事,小林,葉子不見了。”張怡寒焦急地道。
“什麼?她去哪裏了?”我一下又緊張起來。從昨晚到現在,我的精神幾乎一直處在緊繃狀態,我感覺到我都快崩潰了。
“誰知道啊,剛剛我從醫院出去的時候,她都還好好的,我就在外麵補辦了一張電話卡,她就不見了。我問餘旭和杜輝,他們都說不知道。按道理說,她要出去買點什麼東西之類的,一定會給杜輝他們說一聲的。”
“給我媽打電話問過了嗎,她會不會回去陪我媽去了?”我急忙問道。
“沒有,我給阿姨打過電話了。”張怡寒道。
“壞了,這丫頭不會又一聲不吭地就這麼走了吧!”幾個月前,老陳去世之後,她就是這麼走的,因此我很擔心她又就這麼走了。
“我也就擔心這個,這丫頭真是急死人了,萬一她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你別太著急,你先想辦法找找,說不定她就在附近走一下,一會兒就回來了。”我自己都快急死了,卻還要強忍著去安慰張怡寒。
因為我知道張怡寒心裏一定在想,要是陳葉這次出事了,她一定會認為都是她害的。如果不是她和我重歸於好,陳葉絕對不會在這時候出走。
之後我和張怡寒又聊了幾句之後,就登機了。
本來是想在飛機上眯一會兒的,卻怎麼也睡不著。
心裏一直想著周融、陳葉、趙銘竹、秦軒、龐平川這些人的事情,腦子就好像一輛已經失去控製的高速列車一樣,根本就停不下來。
晚上十點多鍾的時候,我已經趕到了醫院。
我趕到張怡寒所在的病房時,我媽和阿瞞、蛇哥,杜輝、餘旭全都在場,唯獨不見趙曉天。
現場的氣氛有些壓抑,一個個全都垂頭喪氣的。
眾人看見我過去之後,先是和我打了一下招呼,然後都眼巴巴地望著我。意思好像都在問我現在該怎麼辦。看得出來,大家現在都把我當成主心骨了。
雖然我心裏也很無助,不過我還是故作一臉平靜地安慰了大家幾句,然後才問:“趙哥呢?”
“被督察處的人帶走了。”張怡寒一臉氣氛地道。
“什麼,怎麼他也被帶走了!”我再也淡定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