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晚出現過!”張怡寒點了點頭。
“什麼,昨晚?”我驚呼道:“昨晚他們在哪裏出現了?”
“郭家院子!”張怡寒麵無表情地道。
“他們去郭家院子幹嘛?”我茫然道。
“誰知道啊!”張怡寒搖了搖頭:“他們好像是去找那口井的,他們一共去了兩次,第一次去的時候都背著一個大背囊。不過他們好像不知道院子被炸了的事情,去了之後,他們先翻牆進去在廢墟裏翻了一陣子,後來兩人就走了。再次回來的時候他們帶著洋鎬和鐵鍬,忙了一兩個小時,才把那口井從廢墟裏翻出來,因為當初房子倒塌的時候,把那口井全部蓋住了。他們似乎好像是衝著那口井來的,不過最後又放棄了……”
“放棄了?你的意思是他們沒下井?”我道。
“嗯,井下不去了……”張怡寒說完坐到旁邊電腦上,點擊了幾下鼠標:“你過來看看吧!”
我走過去一看,一下傻眼了。
“怎麼會這樣?”我一臉驚愕之色地望著電腦裏麵兩張的照片。
照片上顯示的是郭家院子裏麵拍攝的一組高清照片。第一張是拍攝的郭家院子全景圖,第二張是原來那口井所在的位置的特寫。
我之所以那麼說是有原因的,那是因為第二張照片已經看不見原來的那口井了,隻能看見一個四五米方圓的大坑。
看樣子,就好像是井口四周的泥土朝下塌陷了一樣。
“那,那口井塌了?”我傻傻地道。
“嗯,我懷疑那天秦軒給井口也裝了炸藥!”張怡寒道。
“那天朱明智不是說已經安排人去把院子清理一下的嗎,怎麼還沒清理?”我道。
那次發生爆炸之後,朱明智說已經聯係當地部隊叫他們派排雷專家去郭家院子再排查一遍的,可看情況似乎並沒有人過去。
“我們都沒人在那邊,誰管這事啊。不過說不定已經清理了,也不一定。”張怡寒道:“現在的探雷儀器都很先進,不一定非得把石頭全部挪開。要不打電話問問老朱吧?”
“算了,這事我們親自去問比較好,餘旭和杜輝在家裏繼續審秦軒,我和你、阿瞞三個一起去寶山市一趟。”我道。
“好!”張怡寒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老周和大個兒到底想幹嘛,怎麼總喜歡這麼獨來獨往的。”
“他們之所以是我的偶像,那是因為他們在我心目中就好像古代的俠客一樣,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一邊去……”張怡寒鄙夷道:“這叫無組織無紀律,隻知道不計後果的蠻幹,瞧你把他們美化成啥樣兒了?”
“沒錯,從那些當官的角度來說是可以說他們無組織無紀律,不過有幾個敢像他們這麼幹的,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一切全憑個人喜好,想嘎哈就嘎哈,天王老子都管不著,這是何其灑脫?這就叫境界,懂不?”阿瞞一臉得意,就好像他現在誇的人是他自己似的。
“行了行了,你們別爭了,趕緊把家裏的事情安排一下,我們馬上去寶山。一定要把融哥和我師父趕緊找回來,可不能再讓他們出事了。”我說完就往外麵走:“我去找蕭隊長打個報告。”
“媽的,你也是真的日了夠了,整的和個犯人似的。你這組長是怎麼混的,跟著你混我特麼整天都感覺到好像暗無天日似的,這日子啥時候才是個頭啊,我怎麼感覺到我的前途一片黑暗呢……”
我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阿瞞在背後說了一大堆屁話。
我想著蕭隊長現在應該還沒走,正好趕緊去找他說一聲。
然而,當我一趕到薛副廳長辦公室把我要去寶山市的情況和他說了一下之後,他卻說暫時絕對不能離開G市。
我一下就火了:“憑什麼暫時不能讓我離開G市!我已經很配合你的工作了,蕭隊長,希望你不要得寸進尺!”
“嗬嗬,我得寸進尺?”蕭隊長一臉鄙夷地笑道:“不知道是誰得寸進尺,剛和你說這事你就要離開,你是不是想畏罪潛逃,我有充分理由這麼懷疑你!”
“你什麼意思?”我突然一聲大吼。
“小林!”薛副廳長冷聲吼道:“你什麼態度?”
“薛副廳長,你看看他是什麼態度!”我是真的有些火了,因此對薛副廳長說話都變得不是那麼客氣。
“寶山市那邊的事情你可以叫阿瞞,叫張怡寒過去嘛,你留在家裏指揮不是一樣嗎。你是懸案組的最高領導,你這個當領導整天跑來跑去見不到人,你叫下麵的人怎麼工作?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你這個車頭自己開著跑到一邊去了,你屁股後麵的那些車廂不全都癱瘓在家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