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那人射出的是兩把飛鏢,我和李靜頃刻間同時中鏢倒地。
其實這並不能怪我笨,事實上,我剛才問那些問題的時候,就是在刻意試探他是不是真的周融。
自從他獨自一人剛一出現,我就懷疑他冒牌貨了,悲哀的是,他來的方向正好是周融與邢酬去的方向,因此我就算已經懷疑了,我也不能直接對他開槍。萬一他是真的呢?
所以我選擇了提問題,吸引他回答我。
沒想到即便我提前預知了,還是沒來得及躲開那些飛鏢,因為那些飛鏢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李靜驚呼“他不是周融”的時候,與此同時,我們就中鏢了,不過也是在我們中鏢的那一刻,李靜用力把我狠狠地推了一下。
緊接著,我們兩個就一起朝山下滾去。
這一段路的坡很陡,我們在一起滾下去的瞬間,原本我隻是攙扶著李靜的手臂,可她在我們朝山下滾的那一刻,突然雙手死死地抱住了我。我的手沒地方放,也隻能順勢抱著她。其實那種情況下,心裏的潛意識隻想盡量地縮小自己身體的麵積,恨不得把自己包成一團,以便於在滾動的時候保護好身體的一些關鍵部位盡可能少受傷。
我也不知道我們滾了多久,當我們停下的時候,我們是撞在一堆茂密的映山紅樹上的。
可以說,我們兩個的命也是這堆映山紅樹救的。
有些農村人可能都知道,在山上砍柴的時候,經常能看到那彙總映山紅樹是一堆堆的密密麻麻地生長在一起的,其實他們是一個樹根發出來的一大團。一般小的,隻有手指粗,或者更小,有些比較大的也能長到手臂粗。
而擋住我們的這團映山紅樹有好幾棵就有手臂粗,如果不是這幾棵手臂粗的映山紅樹,我們兩一定會粉身碎骨。
因為我們要是從這團映山紅樹壓過去的話,下麵就是一處二三十米高的斷崖。之前我們上來的時候是繞過這處斷崖的,但從山上往下滾隻能閉著眼睛由它滾,誰還看正眼看路。
再加上本身兩人都中了飛鏢,又經過那麼一翻滾動,撞擊,頭早就暈了,誰還想得到那些。還有就是,當時我是想的,巴不得快點滾到山下去,免得被那個殺手追上來幹掉我們。誰又想到會滾跑偏了。
“呼,呼……”我們倆停下之後,還是抱在一起麵對麵地喘著粗氣。
不是我們惺惺相惜情不自禁,而是我們都快散架了,根本無法動彈。
不過當我聽見上麵傳來一陣悉悉索索地響聲之後,我趕緊低聲說了一句:“靜姐,趕緊鬆開我吧,那個殺手下來了。”
“你以為我想抱你,要不是我及時抱著你,我們腹背全會受傷,現在最起碼隻有背上受傷。”李靜橫了我一眼:“我手斷了,不能動了,我們今天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了……”
“啊……”我一下愣住了。不過我也不是慫B,好歹也經曆過不少生死搏鬥,隻是我的手槍剛才在滾下來的時候,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於是我趕緊說道:“我的槍丟了,你把你的槍給我。”
“我的兩把手槍也都丟了。”李靜緩緩地道。
聽見李靜那麼一說,我心裏一下涼了半截。
說好的是來圍剿別人的,為毛現在變成我們被人圍剿了?
不過,就在這時,李靜又給了我一點希望:“我腰上有把匕首,湊合著用吧!”
我在李靜腰上摸了半天,摸出來一把隻有十公分長的匕首,我差點沒忍住直接罵娘。隻可惜,我們已經沒時間罵了,因為我聽見那個殺手的聲音離我們隻有不到三十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