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下午趕到寶山市公安廳的時候,這才得知,那些人的電話打不通,原來是因為所有人都在開會。
就連已經退休和辭工的趙銘竹和趙曉天也被拉過去開會,與大家一起出謀劃策了。
由於我們認識的一些人全是懸案組和刑警隊的,而他們又全都參加了這個會議,並且組織會議的是我們廳長,所以大家把手機全都關機了。唯一一個沒關機的人就是趙曉天,不過就連他的手機也調成了靜音狀態。
我們去的時候會議還在進行,因此,當我們趕到懸案組的時候,懸案組一個人都沒有,連懸案組的一些文職幹部都參加了,隻差沒把搞衛生的大媽也一起叫過去開會。
得知主持會議的人是公安廳廳長,我們也都挺重視的,以前認識的一些人全都去開會了,我們也來不及去找其他部門的人打聽,我便叫大家等著我,而後趕緊朝朱明智的辦公室趕去。
雖然朱明智肯定是去開會了,但是他辦公室應該還留著有人。
到了那裏的之後,果然碰到了朱明智的彭秘書,他一看見我,就叫我馬上跟他走。說他已經等我們一天了。
我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說我去了就知道了。
於是我便趕緊跟著他朝公安廳的大會議廳趕去。
這個會議廳能容納近千人,一般都是用來開表彰大會和一些重大的組織會議才去這個大會廳,今天會選擇這個會議廳開會,明顯情況有些特殊。
我便趕緊給餘旭打了一個電話,叫他帶著周融和李大逵他們去公安廳的大會議廳。
我和彭秘書與他們在大會議廳外麵的廣場上碰頭之後,一群人就火急火燎地跟著彭秘書朝會議廳“殺”了過去。
本來邢酬和孟潔也和我們一起回寶山來了,隻是我們剛下飛機,孟潔就拉著邢酬和我們分道揚鑣了。也不知道她帶著邢酬去幹嘛了。
蔣文山是出院後就走了,說是要去部隊報到,我們在醫院就分開了。
這次李靜走了之後,似乎邢酬並沒打算帶走。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邢酬到底是李靜的人還是我老爸的人。
走進會議廳之後,我們這才發現近千人的會議廳居然已經人滿為患,隻有最後一排還有少數幾個位置。我和周融、李大逵、楊麗麗、餘旭、杜輝、楊玲、張怡寒、陳葉、李佩儀十個人坐過去之後,正好把剩下的位置坐滿。
我從後麵看過去,發現在座的除了七成的公安幹警外,還有三成是武警戰士。甚至連省廳的公安特警隊和武警特警隊都來了。
我們幾個坐下之後,臉上全都浮起了一團烏雲。
我從警幾年以來,這陣仗還是第一次碰到,也不知道到底出什麼大事了。
悲哀的是,當我們剛坐下去不到兩分鍾,隻聽見一位副廳長安排了一下各地區的人員分配,然後廳長馬上就叫解散了。
本來我們也是準備跟著人流出去的,可彭秘書卻叫我們等一等,而後他就衝著解散的人流逆行朝會議廳下方擠了下去。
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散會的現場很多人在竊竊私語,挺嘈雜的,我仔細聽了一下,大家似乎都在說一些有關凶手殘忍的話,到底是怎麼個殘忍法,也沒怎麼提及。
不過從這些話中,我倒是聽出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案子,剛才開的應該是一個動員大會或者誓師大會之類的會議。
盡管有近千人參加這個會議,不過這些人都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公安幹警和武警戰士,不像在菜市場買菜的老百姓,大家都是排隊出去,沒有一個人擁擠,因此離開會議廳的速度很快。
隻是不到一兩分鍾的時間,偌大的會議廳便隻剩下台上的一排省裏的領導,而台下也隻剩下了懸案組的全體人員,以及我們最後趕到會議廳的十個人傻兮兮地坐著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