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旭趕緊啪嗒啪嗒地敲擊著筆記本的鍵盤,這小子的打字速度很快,五筆輸入,一分鍾百把個字顯然是沒問題的。
隻是不到三十秒時間,餘旭就把之前李靜說的一些選項按照韓凱的資料給填好了。
就在這時,李靜又說了一句:“你孩子是什麼時候死的,是被誰害死的?”
這回李靜話音剛落,餘旭就馬上啪嗒啪嗒地在鍵盤上敲了起來。因為犯罪嫌疑人的口供都是以警察“問”,犯罪嫌疑“答”的方式記錄在案的,這也是以後向檢察院起訴和法院定罪的一個重要依據。
不過當我們聽見李靜這麼直接地問出這番話的時候,我們大家都很吃驚。畢竟這種問題很容易刺激到韓凱的痛處,我們要是讓他不爽了,他一定會更加不配合我們。
果然,李靜話音剛落,原本一直低著腦袋的韓凱,馬上就把頭抬了起來。他的眼神還是那麼凶殘,從他的眼神我能感覺到,他好像連人都敢吃似的。
他就好像是一頭幼崽被老虎吃掉的惡狼,而他的眼神此時就好像正在盯著吃掉他幼崽的那頭老虎似的。
不過他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之前周融跟著餘旭一起審訊他的時候,餘旭告訴我們,他也沒說過一個字,此刻他好像依然打算把沉默進行到底。
李靜並沒搭理他,隻是對餘旭淡淡地說了一句:“這裏空一行,繼續下一個問題……”李靜說完再次看向韓凱:“你的心理學是跟誰學的?”
“心理學?”我們在場眾人全都愣住了。
因為一聽見“心理學”這幾個字,我們大家全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上次那幾單特殊的案子。
有兩個警察自殺,自殺的時候都留下了“我有罪,我罪有應得”的遺言,之後我們確定為是熟知心理學和催眠學的郭大海做的。對這個案子我們一直記憶猶新,畢竟那種催眠令人自殺的案子實在太稀少了。也是經過這個案子之後,我對催眠和心理學才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可我有些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李靜會突然問韓凱心理學是跟誰學的,因為在我看來,韓凱這次所犯的兒童碎屍案還想和心理學沒什麼關係啊!
韓凱當然不會搭理李靜,隻見他又瞪了李靜幾眼之後,再次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我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靜姐,你剛才那個問題是什麼意思,我都有些聽不懂!”
“昨晚和楊玲一起去他家的那兩個同誌是因為什麼死的?”李靜反問道。
“他,他們好像是被嚇死的吧?”我道。
“哼,嚇死……”李靜冷哼一聲:“一會兒等他們兩個屍體運回來你就知道了。”
李靜說完,繼續看向韓凱:“說一說你們是怎麼把那幾個警察騙到二十七樓去的吧!”
韓凱還是不吭聲,李靜也不生氣,隻是很平靜地道:“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們的作案經過了。你很精通電腦,你或者你老婆方馨圓又略懂心理學,並且對犯罪心理學也應該有一定的研究,否則你們絕對無法在短時間內流竄四個市連續作案,對於這一點,我還是很佩服你們的。好了,我來幫你解釋一下你怎麼騙那三個警察進二十七樓的吧!”
李靜說完,轉身一屁股坐在餘旭做記錄的工作台上。這麼一來,我們幾個站著的人比她的位置都要高很多。而我又正好就站在她身後,因此,我很無恥地從她的領口偷看到了她胸口的那片白花花的美景。
她身體很好,當然也可以理解為隻要風度不要溫度。盡管此時天氣還比較涼,可她的職業女裝下麵還是隻穿一件白襯衫。眾所周知,白襯衫都是補貼肉的,因此我從李靜左後側很輕鬆地就看見令她胸口的那片美景。
黑色的內衣,乳-溝很深,胸很白……
我知道我現在是在玩火,李靜和張怡寒要是知道我在偷看她,我會被她們兩個活活打死的。所以我隻看了一眼,便趕緊刻意朝後退了一步,把目光轉向了韓凱。
就在這時,李靜也開始說起了韓凱的犯罪經過:“你們兩夫妻借助自己的電腦知識和對心理學的了解,先是把樓層的電梯控製線路進行改裝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們應該還牽了一條線直接到你們家裏吧?這樣你們就能直接控製電梯,昨晚那三個警察一進電梯,你們就知道他們肯定是來找你們的。所以你們就直接把電梯控製在27樓停下了。而在楊玲他們看來,電梯裏顯示的還是二十八樓,所以他們以為他們到二十八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