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穿著一身迷彩服,還戴著一個迷彩帽。她名叫範秀秀,人也長得很秀氣,很高挑,的確是個美人胚子。
她一看見我,眉頭就皺了起來,我知道她一定懷疑我了,可因為他離山洞拐角太近,我不敢拔槍,我怕把她嚇得一下鑽進山洞裏逃走。我對這個山洞不熟悉,不知道這個山洞還有沒有別的出口。最主要的是,萬一張怡寒他們就被他們關在這個山洞裏麵,我不敢冒這個險。
所幸這個女人看了我一眼後,居然徑直朝我和田水牛走過來了。
我看了看田水牛,此時田水牛在我身前一米開外,這是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隻要我能用槍控製住他們兩個,一切就都結束了。
眼看著範秀秀離山洞拐角越來越遠,離我越來越近,我終於鼓起勇氣大吼了一聲:“別動,我是警察……”
然而,就在我話音剛落,原本站在我身前的田水牛卻突然轉身一腳,一下就把我手上的鞋子和手槍一起踢掉了,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又再次一腳朝我肚子踢了過來。
田水牛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快到我根本沒有時間反應過來就被他一腳踢得倒飛出去。
我“嗵”地一聲,捂著肚子跪在山洞門口,抬頭一看,田水牛手裏的砍柴刀已經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隻見他臉上再也看不出之前那股憨憨傻傻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鄙夷地笑容:“哼,你還真把我當傻子了,我隻是想多要個活口當人質,增加我們手裏的籌碼罷了。”田水牛說到這裏,緩緩地搖了搖頭:“嘖嘖,我真搞不懂你這警察是怎麼當的,連罪犯的話你也相信,真替你感到悲哀。”
“牛哥,別和他廢話了,趕緊帶進去關著,我們好休息,今晚逮住了這兩個,暫時應該沒人來了。”範秀秀一臉柔情地望著田水牛,甚至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不對,逮住了兩個?
莫非……
我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田水牛在頭上狠狠打了一拳,一拳我就暈過去了。
被田水牛打暈之後,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叫醒的:“小……林……小……林……”
我睜眼一看,隻見我所在的是一個約有半個籃球場大小的石室。石室的一處牆角放著一盞煤油燈,盡管燈光很昏暗,可這點燈光足夠我把漆黑的石室一眼看個通透。
隻見我對麵的牆上被綁著四個人,三男兩女,我右邊的牆上也綁著一個男人,長頭發,三七開,鼻青臉腫的,當我朝他看過去的時候,他嘴角微微一撇,甩了甩頭,把頭扭向一邊去了。
很明顯,眼前這幾人除了張怡寒和那三個失蹤的協警以及趙曉天還能有誰?
算算時間,張怡寒和那三個協警已經失蹤兩天了,從他們此時的狀態來看,情況都很不妙。
隻見他們嘴唇幹裂,臉色慘白,幾個全都隻剩下半口氣了。
“小寒,你沒事吧?”我一臉緊張地叫道。
披頭散發的張怡寒望著我搖了搖頭:“小林,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麵,我聽趙曉天說你沒有被抓去坐牢,我真的好高興……”張怡寒在笑,又好像是在哭。
“小寒,對不起,你失蹤這麼幾天我才找到你。我沒用,找到你了也不能馬上救你出去……”
“不是國-軍沒用,是共-軍太狡猾……”趙曉天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狗日滴的,等我什麼時候出去了,一定要把那傻大個兒打得滿地找牙!”
“趙哥,你身手那麼好,怎麼還被他們活捉了?”我有些不解地道。
本來當我被田水牛在岸邊活捉的時候,我還以為我開始跟蹤的腳印是田水牛留下的。可當我看見趙曉天之後,才知道我之前跟蹤的應該的確是趙曉天留下的腳印,隻是我怎麼也想不通,以趙曉天的身手就算沒辦法救到人,也不該被活捉才對啊!
“哼……”趙曉天冷哼一聲:“原來我還以為這次的對手隻是兩個小毛賊,沒想到還是兩個硬茬!媽的,老子從湖裏一遊上岸,衣服都還沒穿好,那家夥就衝出來偷襲我。不過那次是我沒準備好,要是他敢和我麵對麵地單挑,我一定分分鍾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哼哼,真的嗎?”就在趙曉天話音剛落,石室外麵就傳來田水牛的聲音。
緊接著,我就看見田水牛倒背著雙手從石室外麵走進來了。此時的他早已和之前判若兩人,之前的他給人第一感覺的確就是個傻子。可現在,他卻腰杆筆直,英氣逼人,那犀利地眼神,從我臉上掃過的時候,我心裏自然而然地就生出一股心驚膽顫的感覺。傻子都能一眼看出這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田水牛,你別囂張,今天我是狀態不好,等我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天亮了,你有種就把我放出去我們一決雌雄!”趙曉天牛逼哄哄地道。
“OK,一言為定,那麼……我們就明天早上再見!”田水牛說完轉身朝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