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賓見兩人昏迷不醒的模樣,不由笑道:“去,把這男的抬到柴房,等他醒了就讓他走吧。”
餘生笑,“那女的呢?要不要抬到公子臥房?”
杜賓舉扇子在他頭頂敲了一下,“你瞎說什麼呢,這麼小的丫頭,當爺饑不擇食嗎?爺先放身邊養兩年再收用了。你一會兒寫下賣身契,叫她按了手印,然後派人送回她家裏。至於這丫頭就留這兒吧,回頭爺回京的時候再把她帶到京裏去。”
牡丹聽著心下暗鬆口氣,他沒打算現在下手,看來她還有機會的。
隻是簽她娘狗屎的賣身契啊?姑奶奶重生一回,就變得誰都能欺負了嗎?
先前被他和金林峰合起夥欺負,現在又落到他們手裏。下回別叫杜賓落在她手裏,否則她一定把他剝光了掉城牆上,讓人好好瞻仰一下這所謂的京中四大公子之一的人物,是個什麼德行?
杜賓瞧見牡丹趴在桌上,臉微側著,露出一張雪玉般的小臉,那張臉自有明媚光麗之美,仔細端詳,愈發覺得清靈出眾,當真是平生僅見。能被他看成美人的,除了當年的白傾城,也隻有眼前這個丫頭了。
當年的白傾城雖美,他總覺得少了一分靈動和兩分脾氣,可眼前這個丫頭卻正好補了她的不足,不僅有白傾城的高貴大氣,還有一種清靈之態,也越發有人情味了,真是越看越合了他的心意。
他隻覺口幹舌燥,心“咚咚”的在胸膛裏撞著,直想付俯下身子去嗅她發間的那朵玉蘭,是否如他想的那般芬芳誘人,可與此同時,他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不能動,竟覺得她睡著的樣子也是高貴矜持,不能讓人隨意侵犯。
“去,照我說的做。”杜賓深吸了口氣,吩咐完就轉身走了,他還真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對個小丫頭下手。
十三歲的丫頭,對於他來說還是太嫩了些啊。
餘生自去拿紙筆寫賣身契,嘴裏還哼著十八摸的小調,寫完就要去抓牡丹的小手去按手印。
就在這時,那個原本昏迷的牡丹突然跳了起來,抓起桌上一碗茶潑在他臉上。
那碗茶正是下了迷藥的,餘生一時不察沾了唇,頓覺眼前一陣迷瞪,他隻是潑中,並沒喝下去,一時倒也不倒,隻晃悠著身子來抓牡丹。
就在這時,後麵李全突然站起來,手裏抓著硯台在他腦袋上一砍,餘生這才徹徹底底的昏了。
李全舒了口氣,罵道:“這是什麼狗屎人家,有錢人都這麼齷齪嗎?”
牡丹心道,那是你還沒見過更齷齪的,像杜賓這樣的還算有點良心的,有的是良心叫狗吃了的混賬王八蛋們。
她對李全道:“咱倆分頭行動,然後在客棧彙合。”
她心裏知道,杜賓要的是她,李全跟她一起反倒壞事,若是他能走脫了也是好的。
李全有些猶豫,他真不願放下牡丹不管,但她迭聲催促,又怕來了人,隻能低頭跑了出去。
杜賓見兩人昏迷不醒的模樣,不由笑道:“去,把這男的抬到柴房,等他醒了就讓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