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貧嘴。”蘇子諾根本對於雷靳炎的把戲不屑一顧,隻單單注意到一個問題:“你怎麼會突然到這裏來?”
雷靳炎先是一愣,然後故作疑惑的轉頭去看司機,語氣埋怨道:“是啊,你怎麽會突然開車到這裏來,還讓我碰到這麼美麗的小姐。”
司機臉上湧現一層層汗意,蘇子諾覺得無奈,歎了一口氣要走。
雷靳炎眼見連忙阻攔:“我打聽到的,打聽到的總行了吧,我又不可能在你身上裝監視器,就以龍堡的偵查儀器,我怎麼可能敢動那些手腳。”
蘇子諾想想也是,隻能說雷靳炎派人跟蹤了她,監視器確實不太可能,畢竟戰勳爵的偵查能力也不是蓋的,和他待在一起那麼久,他不可能發現不了。
“那你過來做什麼?專門送我們娘倆回龍堡?”
雷靳炎看了她一眼,英氣的臉上有幾分憐憫:“我聽說你跟薄悠羽對上了?”
蘇子諾一愣,幾乎停頓五秒才勉強點點頭,然後自嘲的笑了一下說:“也不算對上,我根本就是被秒殺,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我要跟你說他那人心裏隻有薄悠羽一個,對其他人而言鐵石心腸,再怎麼對他好都沒用,你偏偏不信。”雷靳炎白了她一眼,長手一伸,把後座位給打開了。
蘇子諾沒反應過來,擰著眉頭問他:“什麼意思?”
“不是心情不好嗎?帶你去玩會,我知道有一家會所,裏麵紅酒超級醇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懂不懂。”
雷靳炎揚起一抹惡劣的微笑,對著她打了一個響指,示意她上車。
蘇子諾都要揍雷靳炎了:哎嗨還在旁邊,說什麼酒吧?
再說,誰的車都可以上,唯獨雷靳炎的,比黑車還黑,指不定會發生什麼突發狀況。
但沒等搖頭的時候哎嗨就直接鑽進去了,蘇子諾想要抓他都來不及,哎嗨直接躺在上麵語氣自在的說:“媽咪,你應該去。戰二就留給薄大嬸吧,這個世界不隻有戰勳爵,還有很多小鮮肉,大暖男。”
雷靳炎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你怎麼還沒一個五歲小孩開放,你看人家說的,簡直人生哲理。”
哎嗨繼續說:“可愛的小奶狗,還有傳說中的老狗逼。”
哎嗨看著雷靳炎說完老狗逼,雷靳炎的飛揚的神色立刻垮了下來,但是哎嗨根本不為所動,繼而又威脅雷靳炎說:“你可不許對媽咪有非分之想!媽咪是我的,戰二不可以占便宜你也不可以,尤其趁女人正傷心的時候做壞事是老狗逼才有的行為!”
雷靳炎英氣的眉立刻皺起,被這小家夥一說差點氣的吐血,眼見蘇子諾遲遲不上車,他直接把車門打開走下去,對著司機說:“把這小屁孩送到龍堡去,讓那群人嚴加看管!”
蘇子諾遲疑的想要留下哎嗨,雷靳炎手指搭在她肩膀上,很大爺的說:“心裏難受這事別一直憋在心裏,容易得出病來,今天我陪你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聽起來倒真是痛快。
總有人說酒精可以麻醉一切傷痛,蘇子諾從來不敢去試,因為她要保持百分之百的清醒,清醒到隻要戰勳爵回來她就可以聽得到響動。
哪怕一年之內也不過少數兩次,還是被老爺子逼迫著回來的,她仍然心裏頭滿懷期待,想象成他是為了自己而來,為了哎嗨。
而如今似乎可以放下了,薄悠羽回來了這麼久,她也確實應該借此夢醒一次。
臨近傍晚,夕陽下落日倒映在玻璃上。
一個身姿優雅的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僅僅是微笑而已就足以引起窗外人的停駐,好似店內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比女人更加亮麗的是同樣優秀的男人,筆挺的西裝包裹著流暢的肌肉線條,黑色誘人的瞳孔散發著陰寒的光芒,男人下顎線足夠完美,身上任何地方都恰到好處,舉手投足間也展現了良好的修養跟氣場。
唯獨欠缺在男人似乎對待這場約會有些漫不經心。
“勳爵?”薄悠羽小聲喊出男人的名字,幾乎要等上幾秒,男人才反應過來,臉上湧現幾秒的不安定。
“抱歉,我又走神了。”
男人聲音宛如琴弦波動,低沉且具有磁性。
女人笑著搖搖頭,壓下眼底的不甘心將飯菜向前推了推:“這家飯店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你嚐嚐看,味道變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