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蘅的臉“噌”地紅了,一半是氣的,一半是臊的。
氣是氣陳昂毫不要臉,這“搞”來“搞”去的掛在嘴邊,白天還道貌岸然裝得跟多正經似的,誰知道私底下這麼粗俗。然而老天爺賜了陳昂一把好嗓子,沙啞低沉,熱氣噴在徐蘅耳朵上,惹得徐蘅的耳朵從外到裏都癢,隻想抽出手來揉一揉。
徐蘅滿麵都紅,小聲喊著:“你什麼毛病,什麼搞不搞的!”
陳昂氣定神閑的,隻是手下力氣一點都不鬆,嘴邊甚至帶著一點微不可見的笑意,貓逗老鼠似的,伸出爪子撥弄一下又收回去,再撥弄一下。
“不愛聽這個啊,那……”陳昂說,“你被顧文源操過了嗎。”
啊!操!
徐蘅猛地一使勁,陳昂猝不及防,居然被突然發力的徐蘅給推了個踉蹌,退了兩步,突然踩到一個滑滑的東西,一下沒站穩,坐到了地上。
徐蘅沒想到自己一推,居然就把陳昂給推摔倒了,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愣在原地。
罪魁禍首——缽仔糕被踩得不成樣子,陳昂的臉色黑如鍋底,他一屁股坐在了一灘積水上,站起來之後,淺亞麻色的褲子被髒兮兮的積水弄的汙黑一片,髒水還往下流。
好歹是自己推的,這會兒徐蘅居然有些愧疚,小聲說道:“不好意思啊……”
略微有點潔癖的陳昂深呼吸兩下,強行讓自己的注意力從那攤髒水上移開,他看了看徐蘅的人字拖,篤定地說道:“你家在附近。”
徐蘅略感不妙,忙掏出手機說道:“我、我幫你打個車回家吧。”
陳昂動作敏捷地把徐蘅的手機從他手裏抽出來,扣留在自己手裏:“你回家給我拿件長袖外套,我遮一下。”
徐蘅忍氣吞聲,抱著趕緊把陳昂打發走的心思,最快速度往返,他看著陳昂把自己的長袖外套紮在腰間,擋住屁股後麵那攤髒水漬。
“帶路啊。”
徐蘅一愣:“帶什麼路?”
陳昂的臉還有點黑,但語調已經緩下來了,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沒開車,去你家換條褲子。”
請神容易送神難。
徐蘅算是深刻理解了這句話,他在早上遲到那會兒就不該開口讓陳昂給他開門。
陳昂左右看了看徐蘅布置得溫馨小巧的一居室,還算滿意地點點頭,問了句:“浴室在哪?”
徐蘅回想了一下那攤黑糊糊的積水,勉強接受了陳昂要用浴室的要求,還客氣地給他找了一條沒用過的新浴巾,一條自己比較寬鬆的運動褲給他。
陳昂倒是沒有挑剔什麼,拿著就進了浴室。
等到浴室的水聲“嘩嘩”響起,徐蘅像卸下重擔似的癱坐在懶人沙發上,滿心裏都想著自己被陳昂踩成了渣的缽仔糕,心疼得無以複加。
水聲很快停了,沒一會兒,浴室的門開了,陳昂卻沒有穿徐蘅借給他的褲子,隻是腰間圍了浴巾,上身也赤著,渾身氤氳著水汽。他身材極好,是單位辦公室裏罕見的精壯健碩,肌肉線條分明,在黃光下更顯溝壑。
徐蘅下意識地吞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麵無表情地說道:“你是露體狂嗎。”
陳昂撥弄了下自己濡濕的頭發,坐在徐蘅對麵的沙發上,說道:“衣服濕了,你的褲子太小,勒襠。”
徐蘅看著陳昂毫不忌諱地岔開腿坐著,腹肌擠在一起,浴巾掛在胯骨處,浴巾下的陰影部分惹人遐思。他火燒屁股似的站起來,說道:“我給你扔洗衣機了洗了,烘幹了就可以穿了。”
陳昂不置可否,靠在沙發靠背上,赤著身子擺弄手機,腿長長地伸著,麥色的大腿肌肉好看得不行。他的存在感太強了,徐蘅和他共處一室總覺得不自在。反觀陳昂,倒是真正的“賓至如歸”,半點都不拘謹。
“你和顧文源是炮友嗎?”陳昂隨口問道。
這個問題就沒完了,徐蘅不耐煩地道:“不是,沒搞過,沒操過,不熟。”
一時間又沉默了,室內隻聽到洗衣機運轉的聲音。
陳昂又問道:“你單身?”
徐蘅:“單身吃你家大米了?”
陳昂伸了個懶腰,抻了抻好看的腰肌,手機扔到一邊,突然站起來。孤男寡男,還是個比自己壯一圈的裸男,徐蘅緊張地說道:“幹嘛,要走了嗎……”
徐蘅還沒來得及退後,就被陳昂拽著,一番天旋地轉,被壓到沙發上。
“幹、幹嘛……”
徐蘅隻穿著T恤褲衩,兩人肉貼肉,陳昂那猶帶著熱氣和濕氣的皮膚和他貼在一起,身上居然還有那股洗不掉的,淡淡的古龍水味兒,徐蘅冷不丁打了個顫。
陳昂的手直接順著徐蘅寬鬆的褲管往裏摸。
他剛才就看到了。
褲腿很寬鬆,腿支起來的時候,褲腿往下滑,能看到大腿上的紋身,是彩色的,紋著花朵和藤蔓,藤蔓蜿蜒著伸向大腿內側,不知道終點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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