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萌搖頭,“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謝什麼!對了,我還不知道,姑父你這老來得的是子還是女啊?”
喬芊芊抱著小小的嬰兒走了過來,“小花,是妹妹!我跟哥多了一個妹妹,你快來看!”
胡小萌看著那紅紅的嬰孩兒,她閉著雙眼,睡的極熟,伸手碰了碰她肉肉的小臉,她睡著卻尋了過來,還張開了小嘴……
“哈哈,你看看她,一定以為這是吃的……”
可惜,胡小萌笑到一半,小嬰兒不幹了,有這麼欺負人的嗎,她想喝奶奶啊,可是那個壞銀卻不給喝,於是小娃娃怒了,‘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那叫一個氣勢磅礴!
呃……
胡小萌石化,喬芊芊卻抱著她跑進了屋裏。
半響胡小萌才跟了進去,卻見胡紅杏被一個老媽子扶了起來,倚在了床頭,正從喬芊芊的手裏接過孩子準備喂奶!
看到胡小萌,胡紅杏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小花,謝謝你……”
“哎呀,不能哭的,坐月子呢……”
胡小萌忙伸手抹去她的淚。
胡紅杏點頭,可她心底又酸又甜,眼淚卻是怎麼也止不住,就連那小小的嬰兒似乎也感受到了她娘親心情的繁雜,竟然眉頭揪著突然咧嘴哭了起來。
她一哭胡紅杏的注意辦便轉移了,胡小萌一麵笑一麵看著喬芊芊,“定是一個心思靈通的鬼丫頭!”
胡小萌退了出來,正看到老錢背著藥箱走進來,身後還跟著馬大夫,馬大夫一臉的不好意思,“喬老爺,實在是抱歉!”
喬中甫道,“馬大夫說哪裏話,若不是馬大夫有事外出,怎麼也不會扔了內子的……”
馬大夫道,“我去看看喬夫人……”
胡小萌便湊到錢掌櫃身邊,“話說,馬大夫是您師姐啊還是姐妹?”
錢掌櫃瞪她卻沒回她的問題隻道,“你給我們省點心吧,大晚上,就穿著裏衣,你這是覺得身體太好了是不是?”
胡小萌咧嘴傻笑,“不是太著急了嗎,至少我還披了鬥篷……嘿嘿……”
“要不是還有一件鬥篷,你以為你這麼快就好了……去,喝藥去……”老錢吹胡子瞪眼睛趕她。
“喝完了呢,欸,跟您老商量個事唄,我那藥,您可不可以給我弄的不那麼苦,苦的我舌頭都麻了,我懷疑你在伺機抱負我,一定加了黃連!”
“黃連?你風寒又著急上火,不加能行嗎?”
“那那那,可以撤了不……”
“你要是能挑出來,我就給你撤了……”
老錢說完了話,便從藥箱裏拿出了五幅藥,打開一包,胡小萌直接頭大,好吧,她喝!
安素抿嘴直笑看了一眼安然。這三日他給縣主請脈,明明是一幅擔心的樣子,可硬是說著氣人的話,若不是知道他沒壞心,安然姐姐早趕他走了。
老錢氣呼呼的走進了屋子,胡小萌便對那五幅藥發愁,五幅啊,還要喝十天?
嗚,她的舌頭!!!!
……
時間過的極快,一晃大年三十了,一大早,胡小萌便被胡小六拉了起來,沒別的事,貼對子!
看著胡小五寫的對聯,胡小萌嘖嘖的咋舌,這字,真心好看!
隻是,寫的是什麼,胡小萌搖頭,不認識!
因為這小子竟然來了個狂草,龍飛鳳舞,除了讓胡小萌感歎胡小五這字寫的漂亮之外,真心不知道這對聯的意思!
胡小萌扯了扯胡小萌的袖子,“三姐,你念念……”
胡小萌歎了一下嗓子,“小六哇,讓三姐來考考你吧,看看這一年你又認識了多少字……”
“三姐,你應該知道,字這玩意一向是它們認識我,我嘛,隻與它們夢中見,來來,你快念念……”
胡小萌隻想將她揪扔一邊去,她要是看出這逛草寫的是毛玩意,她會不念?
“哎呀,三姐,你,你該不會,沒認出五哥這幾個字吧……哈哈哈……四姐,二姐,快來啊,我三姐不識字了……”
胡小萌揪她耳朵,“誰說我不識字了,我至少看出小五這逛草中有‘石頭’兩個字!”
咦,對啊,這兩個是石頭啊!
胡小萌悠的轉頭,看著越發沉穩的胡小五,“我看錯了嗎?”
胡小五搖頭,“沒,這兩真的是石頭!”
“大過年的,寫什麼石頭……”
胡小萌低喃,其實是因為她想石頭了,嗚嗚,死小子,走了這麼久,也不知道給她寫封信,弄的她想跟他來點書信寄相思都不得!
胡小六的呼聲,把奸二跟吃貨小四一起叫了出來。
姐倆看了看小五的逛草,奸二是打著哈欠頭也沒回的進屋了,小四則是撇撇嘴,“還不如吃我的炸著條呢!”
“噗!”胡小萌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六,這兩貨連‘石頭’這兩字都不識得呢!”
胡小六撇嘴,看了一眼胡小五便去了後院。
“三姐,這是‘寒梅揚正氣,石頭報佳音’!這橫批是‘喜報三元’!”
“汪汪汪……”
小六卻是牽出了大黑,而今天的大黑,脖子上還套著一個粉紅色的蝴蝶結,貌似挺紳士!
隻是,胡小萌歪頭,大黑那粉紅色蝴蝶結下是什麼?
大黑來到她身邊,拿頭蹭了蹭她,揚起了脖子!
胡小萌心道,感情是給自己的?
伸手扯下來,卻是一個大大的信封!
拆開,裏麵有一封信。
信皮上有‘胡小萌親啟’的字樣,下角落款處是‘石頭’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