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瘦男人一張灰黯的臉被憋的通紅,口中崩出一個‘你’字之後再無言語。沒辦法,無論是口才還是武力值,他都和對方不是一個檔次上的。林海在上學時是出了名的能打,於洋本以為現在對方參加工作了,脾氣能有所改變或是收斂,卻沒想到對方一如既往而凶悍,用最婉轉的字眼,表明最凶狠的威脅之意,這是林海說話的一大特色。
“咱們先上去!”也許是為了在漂亮的女姓麵前保持風度,吳文似乎並不怎麼在意,轉頭對高瘦男人於洋說了句,然後又向林海冷冷一笑道:“給你一句忠告,耍嘴皮子和動拳腳就能稱王稱霸的年代已經過去了。我很懷疑,現在的你怎麼能適應這個社會?估計,打零工都沒人要你吧?”
“不勞吳同學費心,我現在生活的很好!”林海笑著回了句:“我當然也懂得變通,所以,我一般是見人說人話,見鬼就說鬼話!”刻意在‘鬼’字上加重了語氣不說,還故意瞄了吳文和於洋兩人一眼。
吳文與於洋氣的臉色發青,頭也不回地上了二樓。而思雨和李雲卻是歎了一口氣,前者神情複雜地向林海道:“你的姓格還是一點都沒變!當年忍著點,怎麼會好好一個高才生被學校分配回老家!”
“沒辦法,見到不順眼的,總想過去給他兩腳!”林海聳了聳肩回答道。一旁的楊劍則是毫不掩飾開心地捶了林海一拳笑道:“對付像吳文,於洋這樣的貨色,還得是海子你出馬”
“對了,早就聽說海子你回家鄉當大夫了?怎麼會在北京了”楊劍好奇地問道!
林海笑了笑,“我在首都醫大附屬醫院進行!”
林海隨意挑了個位置坐下,而思雨與李雲則被幾個當年要好的女同學拉了過去。看著眼前這一大堆男男女女,林海心裏有種很複雜的感覺,貌似有些親切,卻又覺得有些陌生!
大家的變化都挺大的,富態的,消瘦的,有越長越漂亮的,也有苦苦打拚飽經風霜的。自從離開大學的校門後,林海和這些同學都沒有聯係過,某些個人都記不住姓名,而有的就算是道出姓名,也和記憶中的印像對不上號了。
兩三年未見,老同學之間都表現的格外親熱。無論是以前鬧過別扭,紅過臉,打過架或是互有怨隙的,此次見麵相逢一笑泯恩仇,或是提都不提直接握手甚至擁抱。但林海很快就發現,這種久別重逢的熱情並未能保持的太久。
剛一開始,大家的話題還圍繞著大學時的趣事種種,但沒過多長時間,不知是誰首先提起的,話題立刻轉移到了個人的工作狀況以及收入上。
在哪兒高就啊?在哪發財啊?你的單位待遇怎麼樣?福利好嗎?諸如此類的相互詢問之後,本來團團而坐的人群,很是奇怪地分成了幾個小塊兒。
鮮衣怒馬的一塊,衣飾普通的一塊,春風得意的一塊,神色謹窘的一塊,而每一塊似乎就代表了一個群體。這個,就是所謂圈子的雛形!
林海覺得,用‘人以群分’這句話最能如實地反映出眼前的一幕。一個緬懷同窗時情誼的同學聚會,忽然之間成了社會人際關係的一個縮影,巨大的反差,令林海覺得有些難以適應。
就在離他不遠的位置,思雨與李雲談笑風生,兩女身邊聚集了幾個衣著光鮮的男女。其中有兩位男士,不加掩飾地用含有某種特殊意味的目光凝望著淩,李兩女。毫無疑問,在眾多的女同學當中,思雨與李雲是最為出色的。而出色的女人,永遠是男人所覬覦的目標。
林海不禁想起網上流傳的一句話:“沒事開個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