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紅是家裏生下閨女後父親把剛釀成的酒埋在地下,等女兒長大出嫁之日取出當成嫁妝的。殷玄聞著這醇香的酒,抬起頭看了小桃子一眼。
“你不準備拿著嫁人?”
小桃子眉頭一挑,“縱觀這整個蘇城,哪個男人敢娶我?”
她說的是實話,誰家爺們兒願意娶一個不知道三從四德,每天隻會帶著一群捕快去抓大盜的女人當娘子?
可能老百姓對桃捕頭的敬仰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但是真正讓他們娶了這麼一個彪悍的女人回去,他們覺得自己承受不來。
殷玄聽到她這話不由得輕笑出聲,“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的優點那些世俗之人不知道!這酒……遲早有一天會有人懂得細品滋味的!”
小桃子大笑著抱著酒壇子喝了兩口,“師父所言即是,雖然我少了很多女子該有的嬌柔體貼,不過勝在我功夫高。誰娶了我下輩子都可以安/枕無憂,我這放在外麵會養家,扔到家裏能鎮宅,多好的媳婦兒啊!”
“徒弟這麼一想就對了,這酒不如封好等你出嫁那日再喝吧!”
小桃子眼眸一瞪,“這酒是我爹撿到我那日埋起來的,算起來也有十九年了,徒弟今天取出隻想讓師父品嚐。嫁人的事,不急!”
十九歲了還不急?殷玄看到那被推到他麵前的酒壇子,不忍拒絕,端起來喝了一口。
“師父,你喝了徒弟的酒,以後就是徒弟的人了,不許反悔!”
……
殷玄雖然半醉不醉的,但是還沒糊塗得人/事/不/知。
“徒弟你不要故意訛我!”
“不是故意訛你!是……誠心訛你!”小桃子借著酒勁撲/到殷玄的身上,“五年前你借著醉酒親了我一口,今天我也要借著喝多了回你一口,乖乖閉上眼睛讓徒弟調戲一下!”
殷玄被她摟/個正著,“阿彌陀佛!”
“你酒也喝了,人也抱了,我們該入洞房了吧!”小桃子抱住殷玄的脖子。
殷玄就感覺一股隻有女人才有的獨特清/香傳來,唇上的柔/軟和冰涼讓他的身體微微的一僵。
“師父……!”小桃子此時怕是真的醉了,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就不鬆手。
“你醉了!”殷玄在這一瞬間清醒了不少,他是一個出家人,現在和一個女子親熱ai昧這簡直就是對佛祖的大不敬。
“我沒醉,醉了的話會睡著,我還清醒著呢!師父我喜歡你,五年前就好喜歡你。看到你躺在桃樹下,漫天飛舞的桃花飄落在你的身體上,那一瞬間讓我覺得你好像是天上的神仙。離我那麼近可是又好像很遠,我……我……!”小桃子在看到殷玄那雙幽深的眼眸後變得結巴。
“小桃子!”殷玄雙手扶著她的肩膀,“我是個和尚!”
“還俗唄!”小桃子坐在他的大腿上蹭了蹭,“我等了你五年,從十四歲等到十九歲,我知道你肯定會回來。師父,別推開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隻喜歡那個嬈兒寶貝,我不在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我的夢想就是讓你從了我一次!”
殷玄嘴角抽搐,“你醉了,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在求你從了我一次,讓我體會一下當女人的感覺!哪怕一覺醒來你會消失不見,我隻想給自己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反正這輩子我都不嫁人了,你也要當你的和尚,我們各取所需而已,好不好?”小桃子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一抬頭就親了上去。
當兩個人的唇/相/貼,殷玄覺得自己幾年的和尚都白當了,因為他竟然有了反/應。
掙紮了兩下未果後,殷玄歎了一口氣,用手托住小桃子的後腦回/親過來。
“回房間!”殷玄還有一絲理智的時候一把抱起小桃子。
(此處省略……)
小桃子醒來的時候覺得全身酸疼無力,宿醉後腦袋嗡嗡的。她隱約想起醉酒後發生的事情,驚慌失措的伸手往旁邊一摸發現身邊的chuang空蕩蕩的。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看到chuang幔垂下,自己蓋著被子,身旁空無一人。
小桃子坐起身拽開chuang幔,忍著腰酸下地找了套衣服穿好。看著空空的房間,她的心裏浮現出一絲落寞和苦澀。
就這樣吧,她得到了她想要的,而不屬於她的她永遠也無法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