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在西方,荒誕主義文學現象自十九世紀起已成流派。理論上講,荒誕主義是與存在主義多少有些關係的。加繆認為,“存在即荒誕”。當“人的詰問和世界的沉默形成了絕望的對照”,於是不但人變形了,在人眼裏,世界也變形了。
對存在主義哲學和荒誕派文學,我一向是敬而遠之的,認為過於消極。
但十幾年前,麵對浮躁現實,我確曾倍覺荒誕。結果一向秉持現實主義的自己,竟接連拋出了三部荒誕之作。三部中,尤屬《尾巴》恣肆無忌。
那時,假話甚多,假事甚多,假麵目甚多,荒唐的邏輯、荒唐的理論也多,自感難以再用現實主義反映,於是隻有荒誕。《尾巴》是荒誕的,也是浮躁的。間接證明,我自己當時同樣是浮躁的。
比較起來,我還是寧願信奉“存在的即合理的”。
世事有時不合人頭腦中的所謂“道理”,而僅合它的因果規律之“理”。
如此麵對紛擾不寧的社會,當會少一些浮躁的。
但願《尾巴》不令讀者心生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