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會將那個人揪出來,然後千刀萬剮了他,給韻清賠命。”謝景嚴一提到這件事全身上下就好像是都緊了起來,一種名為怨恨的東西不斷在自己的心尖攢動,就算是自己不住地去壓製也沒有用,他還是在,就好想要把自己活活的燒死才會覺得開心。
雖然看到謝景嚴這個樣子,陳迦覺得很是可怕,但是現在隻要謝景嚴不在沉溺於柳韻清去世的悲傷之中就好,至少想著為柳韻清報仇還能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不至於讓自己那麼的難過。
可是陳迦卻不知道,難過和憤怒是兩回事,就好像是並行與謝景嚴的體內,不斷地衝撞,糾纏著,不死不休。
陳迦囑咐了一下管家看好謝景嚴,好好照顧著就回了自己的府上,畢竟如今王府重喪自己不好久待,便先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好好地休息了,謝景嚴竟然在陳迦離開之後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著了。
“謝景嚴?謝景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好像有人在叫自己,謝景嚴睜開眼睛,卻發現是已經離開很久的阮琮,謝景嚴有些意外的的坐起來,然後看著自己麵前的阮琮,他怎麼會突然回來了?
“阮琮?你怎麼回來了?”謝景嚴沒有想到自己原來以為自己要很久很久才能在見到阮琮,沒想到這麼快,這大概是自己最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吧。
“對啊,我回來了。”阮琮站在謝景嚴的窗前笑著,然後轉身就就出了謝景嚴的臥房,謝景嚴跟著走出去,看到外麵一片鬱鬱蔥蔥,不由得又是有幾分悲戚。
阮琮瞥了一眼謝景嚴鬢邊的白發,歎息一聲說:“怎麼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我不過是走了大半年就這樣了?”
謝景嚴想起柳韻清垂了眼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己的妻子自己都保護不好,他謝景嚴算什麼男人。
“嗬嗬,其實人的生死都是有定數的,去世也未必就是消失,也有可能是換了一種方式生活,若是你看開了這一點就不會再執著於你夫人的死。”阮琮忽而道。
謝景嚴苦笑一聲:“人死如燈滅,哪還有什麼另一種方式,你不用在安慰我了。”
“你有沒有見過死後的世界,你怎麼知道我是在騙你?”阮琮似乎有些氣惱的看著謝景嚴,然後又收回了目光,繼續看著這鬱鬱蔥蔥的一片林蔭。
“可是你也沒有見過啊啊。”謝景嚴覺得阮琮這氣來的不知所謂,明明誰都沒有見過的事情,怎麼他就能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聽到謝景嚴的反問,阮琮忽而笑了一聲,然後拍了拍謝景嚴的肩膀,說:“睡的很久了,起來吧。”
謝景嚴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好像是掉進了一個很深的深淵,然後自己一驚便睜開了眼睛,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好端端的躺在床上睡著了,而阮琮也根本沒有回來,謝景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自己怎麼會做這種夢?
然後抬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謝景嚴才發現自己真的是睡了很久了,外麵的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
人死了隻是換了一種方式生活嗎?謝景嚴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夢到阮琮,而為什麼在夢裏阮琮又會和自己說這話,謝景嚴心裏的某處地方隱隱的察覺到了什麼,但是最後還是不願意去細細回想,不過就是一個夢罷了,難道還有什麼別的東西嗎?
管家今天發現自家王爺撐不住睡著了這心才算是放了一點,自家王爺在這麼不眠不休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如今睡了一下午,醒過來應該就沒什麼事了,好歹是休息了,這人啊不休息終歸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