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將軍不是用來打仗的,而是用來終結戰爭的。
即便那樣之後將軍就不在有用武之地,但是那也是自己應該去做的。隻是身上殺孽太重,怕是再也入不了輪回了。
沐風離開了莫峰的營帳,站在外麵長長的吐著氣,沐風確實從來不在乎那些人的生死,但是自己也是一個用劍的人,自己明白斷了手指之後是什麼樣的存在。這般想著,沐風便不自覺地走到了言之的營帳之外。
腳下微微的猶豫了一下,才進去,言之手上還是包著厚厚的棉布,這樣就算是沒死似乎還不如死了。
曾經師傅告訴自己,弑牙難用,沒有三年不得入門,沒有十年不得小成,自己不知道這個人拿在手裏多久了,可是從手上的老繭看起來,卻也是真的努力過,如今一朝全部都廢了。
或許是因為同為用劍之人,此時想來不知道什麼事憐憫的沐風心裏竟然會多了幾分的難過。
似乎是聽到自己身邊有了不一樣的動靜,言之睜開眼睛,看到沐風就站在自己的身邊不由得笑了笑,然後說道:“怎麼了?”
“你的手指斷了,日後……”
“握不了劍了嗎?”誰知道言之好像不怎麼放在心上,然後接著說:“你以為手中有劍就那麼好嗎?煩我所見手中執劍之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就好像阮琮。
“或促吧,刀劍本就是凶器,若你真的能看得開,也算是一件幸事。”沐風倒是沒有想到言之竟然會這麼豁達,不過這其中有幾分真假自己就不清楚了,不過自己可以肯定,這必然不是想言之說的那麼的輕鬆。
“你看我手都廢了,你要不要放了我。”言之忽然笑道,自己已經在這裏躺了幾天了,可是胸口的外傷好的還算是快,但是內傷不好養,那一拳必然是傷到了自己的肺腑之中,這傷若是要養怕是一年半載也是他了。
“不可能。”雖然自己對言之多了幾分憐憫,或促自己可以不殺言之,但是放了是不可能的,兩兵交戰私人之間的恩怨從來都是那麼的不值一提。
“對了……等到我好了會把弑牙還給你。”言之忽然開口,用的竟然是還這個字眼,可是莫名的卻讓沐風有些覺得刺耳,其實自己並不會用弑牙,當時師傅在的時候不願意讓自己碰,後來師傅離開了,自己就更加再也沒有見過這把劍。
師傅走的時候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會死,可是就算是那樣也沒有將劍交給自己或許從一開始師傅就不想讓自己拿到那把劍。
“好。”
沐風答應道,如今自己帶走也好,言之用不了了,留在身邊隻是一件禍害,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知道多少人在盯著這把劍,若是最後讓自己拿到了也算是為言之鏟除了一件禍事。
在沐風出去之後,一個斥候便回來彙報,說是齊軍根本就沒有出城的跡象,想來是沒有開戰的心思。
莫峰點點頭,現在不開戰也好,自己不知道那個言之到底給將多少的信息帶了回去,若是現在開戰便是自己也覺得心裏不安,謝景嚴不開戰怕是也在擔心不知道言之帶回去的消息的真偽,自己將言之的指頭送過去就是為了看看謝景嚴到底知道多少,看起來現在謝景嚴也不是完全可以確定消息的真偽。
“你下去吧。”莫峰將自己手中的筆擱置下來,然後從一邊的信封裏麵翻出一封信,裏麵寫的是臨安已經被公孫介所控製,隻要這邊牽製住,那邊就可以順利拿下臨安以南的幾大城池,到時候楚國複國,兩國分齊,豈不是最好的事。
齊國吞並天下的野心已經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如今多虧了白荊的一台做戲,不然齊國怎麼會相信自己衛國和楚國不合的事情呢,又怎麼掉心輕心對江南的防備,將大軍全被都壓到鄄城來,鄄城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成,就算是自己衛國拿了也沒有什麼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