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係》(43)(1 / 1)

一般來說,有學曆饑渴症的女人不會在乎男人的年齡,更在乎男人的學術頭銜,這一點上李向陽沒得比,講師怎麼跟譽滿全球的博導相比呢?王一波向李向陽發出一紙學術論文般嚴謹的解約書,表示在婚姻問題上想改弦易轍。神雕俠侶的神話即將破滅,李向陽焉能不借酒澆愁!

“男人如果有更深的痛苦,當然是為了女人了,這是千古的規律。”李向陽倒也不遮醜,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能寫出如此如此怦然心動的詞章,必然也是經曆感情的煎熬。”

“哎,看來李老師也是個情種,情種肯定是世間活得最痛苦的,要想活得瀟灑,就得當那種把女人當衣服的浪子。”

“哦,你的理論雖然比較粗俗,但並非沒有一點道理,可以商榷,可以商榷!”李向陽文縐縐地瀟灑道,他此刻多麼需要妻子如衣服的理論。

後來大家都喝高了,又在草地上抽了會兒煙,亂七八糟地談了很多不屬於學術甚至比較流氓的話題,唯獨沒有談我的問題。

第二天我問凱子後來有沒有談到減輕處罰的問題,凱子道:“哎喲,不用談了,你的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他自己還有一屁股屎擦不幹淨呢,懶得理你。”

進入初夏,一股強烈的氣息搞得人迫不及待地想幹點什麼。

北方的樹木特別珍惜天暖的時節,像柳樹呀,槐樹呀,一開始抽芽,每天就迫不及待地生長,長得比誰都快,不像南方的草木那麼從容閑適——冬天的凋零把它們搞怕了。一直這麼長,長得夠大了,就往肥裏長,那麼碧綠肥厚的樹葉,使我想起諸如此類的話:時不待我!

而北方的花兒也是這德性,長得跟北方村妞一樣肥厚,一見到那些花瓣,我就臉紅,它們總是讓我想起女性生殖器。這導致我每天不斷反省自己:為什麼想像力這麼流氓!

這是個適合發情的季節。它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五味雜陳的往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