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1 / 3)

信!

聞之沈凝暄所聞,秋若雨的眉心,幾不可見的輕輕一顰!

微沉了沉心思,她抬起頭來,笑吟吟的看著沈凝暄,精致而好看的眉梢,微微揚了眉腳:“皇後娘娘這話問的真有意思,皇上的早膳不在禦書房裏用,還能去哪裏?”

“是啊!你去的是禦書房,皇上的早膳不在那裏用,還能去哪裏?”

似是在回著秋若雨的話,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沈凝暄看了眼桌上早已涼透的早膳,懶洋洋的對秋若雨吩咐道:“若雨啊!這些菜又涼了!”

“若雨這就去給皇後娘娘熱!”

秋若雨低垂了眼簾,不去看沈凝暄的眼,轉身朝著膳桌走去。

看著秋若雨轉身,沈凝暄的眸色微微一動:“方才北堂淩來過!”

“他?”

秋若雨語氣微訝,邊與青兒一起將膳桌上的飯菜放進食盒,邊笑聲說道:“最近甚少見到他,屬下以為,他早就回新越了!”

“他是準備要回去了!”

仰靠在龍榻上,沈凝暄深吸一口氣,唇角微勾著笑看著秋若雨,心思驀地一轉,她突然出聲問道:“若雨,皇上的早膳,是跟誰一起用的?”

聞言,秋若雨剛剛端起膳碟的手一抖,險些沒將碟子掉落在地。

見她如此反應,沈凝暄的眸色,始終淡淡的,波瀾不驚!

“皇上在禦書房用膳,自然是一個人,哪裏還有誰?”握著膳碟緊了又緊,秋若雨低眉斂目的將之放在食盒裏,這才抬眸望進沈凝暄幽深的瞳眸之中:“娘娘今兒到底是怎麼了?”

見秋若雨如此,沈凝暄的眸光不禁微微閃爍。

“方才北堂淩說,在這皇宮之中,除了本宮,皇上還有別的女人……”眼睫輕顫著,緩緩閉上雙眼,她的聲音婉約如歌,煞是好聽,可是說話的語氣,卻讓人心弦微顫:“果真,有那麼一個女人嗎?!”

聞聲,秋若雨的臉色,不禁暗暗一沉。

眸色微微起了些變化,她反問一聲道:“娘娘不相信皇上的嗎?”

“信!”

斬釘截鐵的,隻道出一個信字,沈凝暄睜開雙眼,眼底一片清明:“本宮不隻信他,也信你!”

聽聞沈凝暄的前半句話,秋若雨的心弦,微微便是一鬆。

就在她暗暗鬆了口氣時,卻聽沈凝暄淡淡聲道:“可是北堂淩這廝,也沒有理由騙我不是?”

“有!”

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裏,秋若雨唇角苦澀勾起,笑的比哭都難看:“攝政王他一心想要得到皇後娘娘……”

聞言,沈凝暄眉梢倏地一挑,有些好笑的看著秋若雨。

秋若雨抬眸,與沈凝暄目光相接,輕聲說道:“娘娘和皇上,經曆了千辛萬苦才走到一起,皇上對娘娘如何,您心裏該最是清楚才對!”

獨孤蕭逸曾對南宮素兒說,秋若雨如今對沈凝暄忠心不二。

但是他卻忽略了。

秋若雨之所以會對沈凝暄忠心,其始點是因為愛屋及烏!

在忠心於沈凝暄的前提下,她愛著的那個人,始終是他——獨孤蕭逸!

所以,她並沒有如獨孤蕭逸所願,將他和南宮素兒在一起的事情,透露給沈凝暄……

————紅袖添香獨家首發————

秋若雨說的極對!

獨孤蕭逸的心意,沈凝暄心裏該最是清楚!

是以,北堂淩的話,她隻當作是一場玩笑,並未糾結太久,因為將近午時許,自月明威被擒後,便大病一場留在安遠養病的沈如歌,終於進宮了。

對於沈凝暄來說,沈如歌雖是姑母,卻更勝親娘!

而她對沈如歌的稱呼,也早已換做娘親。

眼下,看著沈如歌因病削瘦的模樣,沈凝暄不禁滿是心疼之色:“娘親的身子,可好些了嗎?”

“好多了,已無大礙!”

笑吟吟的看著懷裏的獨孤煜,沈如歌眼底滿滿的都是慈愛:“看到太子,我什麼病都沒了!”

聞言,沈凝暄不禁莞爾一笑。

看著沈如歌抱著獨孤煜笑的合不攏嘴的樣子,她的心情自然也好的沒話說。

沈如歌為何會病?!

無非是哀莫大於心死!

相濡以沫幾十年的愛人,一夕之間背叛了自己,是個女人都會受不了。

還好!

她並沒有一蹶不振,而是挺了過來!

“你看這小家夥,才這麼小,就眉清目秀的,以後必定生的豐神俊朗,比你和皇上都要俊俏,好看的不得了!”人啊!都是隔輩親,沈如歌如今更是,看著懷裏的獨孤煜,她早已忘了身份,不停的捏著小家夥的小臉兒,還不忘對沈凝暄誇讚幾聲。

“娘親,他是男孩兒,生的那麼俊俏作甚?”

身為人母,自己的孩子被人誇讚,沈凝暄的心裏那叫一個驕傲啊!

微微傾身,笑看著沈如歌懷裏的孩子,她也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臉兒:“我隻希望他健健康康長大成人!”

聽聞沈凝暄此言,沈如歌臉上的笑不禁微微一斂!

抬眸凝著她越來越好的臉色,沈如歌蹙緊了眉頭說道:“聽你說這話,我剛要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嗯?”

沈凝暄挑眉,仍舊笑著:“娘親有話直說便是!”

沈如歌聞言,轉頭看向身邊的乳母,懷裏的獨孤煜適時哭了起來,她蹙起眉頭,輕哄著拍了拍,她將之遞給邊上的乳母:“你先帶太子去暖閣喂奶!”

“是!”

乳母福身,接過獨孤煜,低眉斂目的轉身離開寢殿。

如此,寢殿裏也就剩下秋若雨和青兒兩人。

沈如歌見沒了外人,這才再次看向沈凝暄,凝眸說道:“暄兒,你心思通透,該知這宮中的女人,全都妄想著母憑子貴,也正因為如此,這宮中的孩子,從來都最難成人!”

聞言,沈凝暄臉色一肅,頷首說道:“娘親的意思,我明白!”

“暄兒啊!”

伸手握住沈凝暄的手,沈如歌說話的聲音微冷:“如今你誕下了太子,夏家女兒也懷有皇嗣,有些事情,我們不能不防啊!”

“娘親放心吧!”

緊緊的,握著沈如歌的手,沈凝暄安撫聲道:“女兒心中早已有了分寸!沒有人可以傷害得到煜兒!”

聽沈凝暄此言,沈如歌的心,稍稍安穩了些許:“孩子一出生,便被皇上封了皇太子,必定紅了不少人的眼,為娘說的,你心裏有數就好!”

“女兒明白!”

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沈凝暄凝著沈如歌,躊躇片刻,到底還是出聲問道:“關於姑丈……”

聽沈凝暄提到月明威,沈如歌的臉色倏地便是一變:“你提他作甚?”

沈凝暄早已料到她會是如此反應!

凝著她微冷的眸子,她黯然一歎,道:“這幾日哥哥軍中事忙,一直不曾過來,我隻聽皇上說,他已然被秘密押至京城……”

“他確實被押到了京城,此時正在天牢裏關著呢!”想到月明威過去為了如太後,不惜要殺害自己的親生兒子,沈如歌的心裏便恨不打一處來,說起他時,她的神情淡漠如初,連說話的語氣都是淡淡的。

“娘親!“

凝眉看著沈如歌,沈凝暄緊緊握著她的手,試探著開口說道:“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哥哥的生父,當初哥哥打開安遠城門時,也是用的他的身份,我想請皇上手下留情……”